不過,滕大磊回到湖州城的家後,卻發現家裏空空如也,父母雙親和弟弟妹妹全都不見了。滕大磊震驚不已,急忙向周圍的鄰居打探,得到的結果卻是在幾天前,一個號稱是滕大磊朋友的人拿著滕大磊的書信將他的家人全都接走了,至於接到什麼地方,鄰居們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的書信?滕大磊聽了之後,頓時腦子一片空白,不要說在外麵,就連在家的時候,他寫過的字都是很有限的,那個人怎麼能夠模仿他的字跡呢?還有,那個人用這種辦法將他的家人騙走,想要幹什麼呢?
滕大磊也不是沒有想過,騙走他家人的那個人其實就是金龍鏢局的人,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鏢局這一行是有規矩的,對於逃兵是隻處置他本人,並不禍及他的家人,金龍鏢局是大夏國最大的鏢局,在整個神武大陸上也能排上前三位,怎麼可能會違背鏢局的行規呢。
滕大磊也不是沒腦子,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逼得他不得不全力分析家人失蹤的原因。但是,任滕大磊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對方騙走他家人的目的是什麼隻得暫時作罷,開始了漫無目的地打探家人的道路。
第二天,就在湖州城內的一個酒館,滕大磊得到了一個消息,正是赫連大海派人散播的那個消息,金龍鏢局興州城分局趟子手滕大磊攜帶神武圖潛逃,至今下落不明。
這時,滕大磊終於明白了,他的家人失蹤就是跟這個消息有關,而他已經完全落入到了金龍鏢局的算計之中。親身經曆了那一場戰鬥,滕大磊也明白了金龍鏢局之所以降低條件招收鏢師和趟子手,便是要讓他們送死。
隻是,讓滕大磊不解的是,除了他之外,慕容寒也沒有死,為何這個傳聞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消息到底是金龍鏢局傳出去的,還是慕容寒傳出去的?鏢隊押的鏢到底是不是神武圖?若是神武圖,神武圖是否被慕容寒得去了,還是被黑梟得去了?慕容寒是怎樣將自己從黑梟的手下救出去的?
一係列的問題立即飛上了滕大磊的腦海,但答案卻是沒有一個,但滕大磊卻敏感地感覺到自己已經身處在了險地,更是隱約察覺到身後有很多人在跟蹤著他。
滕大磊已經沒有時間去求證那些問題的答案,他現在最要做的就是甩開身後的那些人,隱姓埋名,或者改頭換麵地打探家人的下落。臨危的時候,人往往能發揮出平常時候數倍的能量和智慧,滕大磊就是這樣,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整個一沒腦子的粗漢,但在這危急時刻,滕大磊竟然鬼使神差地將身後的幾股勢力全都擺脫了,然後搖身變成一個駝背的乞丐老漢,手拿一隻破碗,另一隻手拄著一根拐杖。
滕大磊在幾方勢力的跟蹤下竟然消失了,這個消息登時比滕大磊攜帶神武圖潛逃的消息還要爆炸,不但這幾方勢力很是沒麵子,畢竟滕大磊隻是一個中階土魄士,而且,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更是坐實了赫連大海命李天堯派人傳出來的第一個消息,神武圖就在滕大磊的身上。
得知這個消息後,慕容寒歎了一口氣,暗想,滕大磊甩開了那幾方勢力的跟蹤,的確暫時安全了,但無疑也是默認了金龍鏢局傳出的那個消息的正確性,他這是自己將自己推入到了萬丈懸崖的邊緣,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當然,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有人高興不已,自然就是赫連大海了。
“天堯,滕大磊在幾方勢力的監視之下突然失蹤,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已經有實力更強的人參與到了其中,無論滕大磊落在誰的手中,就算他被人殺了,咱們放出去的那個消息也已經被坐實了。”
“總鏢頭神機妙算,屬下自愧不如。”雖然當初也有一絲不忍,但畢竟一千多人都已經死過了,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李天堯的難過也慢慢淡去。
“不過。”赫連大海皺了皺眉頭又道,“雖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但真正的神武圖確實還在咱們手中,須得抓緊時間將這個燙手的山芋送到目的地才是。”
李天堯道:“總鏢頭,我總覺得此人托咱們押這趟鏢,絕對是心懷叵測,不然的話,怎麼會讓咱們在三年內才將神武圖送出去呢。”
赫連大海歎了口氣道:“天堯,這一點我又何嚐不知道呢,我已經每月都派人到那個人所說的送鏢目的地去看,一直沒有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