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榮急忙給他解圍道:“趙師弟,此事不怪商師弟,咱們誰也想不到那尹輝的魄氣竟然是普通人的三倍,他是頂階雙魄士,幾乎相當於普通人的六顆魄珠,縱然商師弟能夠打敗尹輝,也是一個慘勝之局,更會將他的名氣抬高,這樣的結局倒也正好。”其實,仇榮故意這麼說,便是想給商清客一個台階下,真正論起實力來,商清客未必是慕容寒的對手呢。
齊天傲點了點頭道:“不錯,尹輝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咱們的想象,咱們四個之中恐怕隻有仇師兄才能打敗他。不過,尹輝與商師弟試了幾招之後,他應該能夠發現商師弟不是他的對手,卻又故意主動罷手,不知是什麼意思。”
趙練容哼了一聲道:“能是什麼意思,肯定是害怕仇師兄日後找他的麻煩唄。”
齊天傲輕輕搖了搖頭道:“自從尹輝加入玄天宗之後,我就派人將他的獨院監視起來,除了見過宗主一次之外,慕容寒一直沒有出過門,跟李鐵慶四人並無任何往來,今天,尹輝和李鐵慶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他們四個並沒有任何往來,是以尹輝並不知道仇師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在仇師兄的獨院門口站立那麼久,以至於引起商師弟的誤會了。”
仇榮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今天我還特別注意到,李鐵慶三人來得竟然比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要晚,而且,在商師弟與尹輝比鬥的時候,他們三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關心。”
齊天傲又將話接過來說道:“這說明尹輝這個人很聰明,他在不知道商師弟背後有多大勢力的情況下,並不想將這個仇結得太深,而且,他那麼公然退步,等於是給了商師弟一個麵子,隻怕商師弟以後都要承他一個情了。”
商清客冷哼一聲道:“誰會承他的情,下一次見麵,我一定要跟他分一個高下不可。”
齊天傲笑道:“那倒未必,在你跟尹輝發生衝突之前,我們已經有了定計,那尹輝絕對囂張不了多長時間,即便他是宗主的弟子,這一次也會讓他身敗名裂,被趕出玄天宗去。”接著,齊天傲便將他的計劃對商清客講了一遍。
“這…這是不是太卑鄙了?”商清客聽了齊天傲的計劃,嘴巴大得登時合不住,驚訝地在三人的臉上掃過,略帶遲疑地問道,“咱們玄天宗畢竟是名門大派,若是此事被別人知道,隻怕對玄天宗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趙練容冷笑道:“此事隻有咱們四個人知道,怎麼可能會傳到第五個人的耳中,清客,做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仁,否則的話,若是日後尹輝真的得勢了,成為玄天宗的宗主,神武大陸上哪裏還有咱們四個的容身之地。”
“可是小師……”商清客不服氣,還想再說,卻被趙練容擺擺手打斷了,“清客,此事你可以不參與,但卻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的話,休怪表哥我翻臉無情了。”
商清客看著趙練容,心中百般掙紮,終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此事我不參與,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見商清客表態了,三人也齊齊鬆了一口氣,他們四個交往極深,彼此之間都是很了解,仇榮心性狹窄,不能容實力超過他的人,齊天傲則是詭計多端,陰險毒辣,趙練容稍稍實誠點,但也是心狠手辣之輩,更是貪圖名利之人,商清客雖說做事容易衝動,更容易鑽牛角尖,但還算是光明坦蕩。
商清客雖然答應了,心裏卻不好受,畢竟趙練容的這個計劃牽涉到了一個局外人,而商清客卻又十分在意那個人。商清客站起身來,淡淡道:“仇師兄,齊師兄,表哥,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們幾個慢慢商量。”說罷,商清客也不管他們答應不答應,轉身離開書房,回臥室去了。
商清客離開後,趙練容怒道:“這混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仇榮擺了擺手道:“算了,商師弟就這樣的性格,能讓他為咱們保守秘密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再難為他了,更何況,你也知道,他對小師……”說到這裏,仇榮忽然頓了口,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趙練容冷笑道:“我早知道他那點心思,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能放得下的,我看這樣也好,隻要能絕了他的想念,對他日後的修為絕對是大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