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慕容勇揮了揮手,阻止了慕容盛繼續說下去,淡淡一笑道,“阿盛,張賀,你們兩個是阿寒最好的朋友,老夫不在了之後,希望你們多多安慰阿寒,千萬不要讓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吧,勇叔。”慕容盛和張賀齊齊點了點頭。
三人聯袂向奪命台的方向走去,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慕容勇的家門口又出現了兩個人,竟然是田芸和牛仙兒。
“仙兒,這就是慕容勇的家,慕容寒就在裏麵,既然娘勸不住你,那就隻能陪你再來看慕容寒一眼。但是,你要答應娘,看過他之後,你就得跟娘回上官世家,然後接受娘給你說的那門親事,上官飛是今年擂台賽的冠軍,他又不嫌棄你的身子,你就好好過日子吧。”
“嗯。”牛仙兒神色複雜地抿著嘴點了點頭,輕輕邁開腳步,向院子裏走去,田芸則是輕歎一聲,跟了上去。
“你們…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慕仙鎮的祭祖大典,鐵羽娘和上官環兒都參加了,是以她們都認得田芸和牛仙兒,見到她們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就是臉色一變,說話間毫不客氣。
田芸急忙說道:“兩位夫人,不要誤會,我家仙兒跟慕容寒是朋友,聽說他出事了,所以便來看望他一下。”
“朋友?”田芸這麼一說,鐵羽娘和上官環兒皆是愣了,麵麵相覷一下,心中皆是在想,阿寒什麼時候跟這個狐狸精成朋友了?不過,看看牛仙兒的表情,一臉的悲痛,顯然不像是假的,二人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若是趕走吧,萬一他們真是朋友呢,若不趕走吧,難道真的將她們領到慕容寒的臥室不成。
“你說你是阿寒的朋友,可有什麼證據?”仔細想想,鐵羽娘覺得還是不能輕信這個女人的話,畢竟就在不久前,她們曾經陷害過慕容九天,而且,昨晚上官鐵鶴更是假意探視而取走了慕容寒手上的靈器戒指。
“我…我……”牛仙兒呆了,證據,她有什麼證據啊。
田芸歎了口氣道:“仙兒,走吧,她們不相信你跟慕容寒是朋友,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不……”牛仙兒一把甩開田芸的手,對鐵羽娘急急說道,“夫人,我…我是寒哥的女人。”
“啊”,鐵羽娘和上官環兒隻覺得腦袋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摸了摸耳朵問道,“你…你說什麼?”
田芸則是臉色一變,怒聲道:“仙兒,不要亂說,你現在就跟我走。”
“不……”牛仙兒一個跨步,躲開田芸的一抓,苦苦哀求道,“娘,請恕女兒不孝,女兒既然已經是寒哥的人,一輩子都不會變,如果娘你再逼我,我就自盡。”
“你……”田芸右手指著牛仙兒,玉臂不住地顫抖著,“你這是純心要把我氣死是不,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
牛仙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麵地哀求:“娘,女兒的身子是寒哥的,女兒的心也是寒哥的,除了寒哥之外,女兒的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娘,女兒從小到大,一直百依百順,娘說什麼,女兒就聽什麼,這一次,娘,女兒求求你,求求你讓女兒留在寒哥身邊吧。”
“你……,唉,罪孽啊,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不聽話的女兒啊。”田芸氣得臉色發青,臉色數變之後,怒聲道,“你既然想留,就留在這裏吧,關鍵還得看人家讓不讓你留下來,哼。”說罷,田芸一甩手,快步離開了慕容勇的家裏。
鐵羽娘和上官環兒則是麵麵相覷,這母女二人到底是唱的那一出戲啊,不過,看著牛仙兒淚雨梨花般的俏臉,二女本能地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勇叔,奪命台到了。”慕容勇剛出門不久,他要替義子慕容寒去奪命台受死的消息幾乎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遍了半個慕仙鎮。有敬佩慕容勇的,有嘲笑慕容勇的,也有對此事抱不理解態度的,但這一切都不影響慕容勇三人的腳步,一刻鍾後,奪命台出現在了三人的跟前。
慕容勇聞言,停下腳步,抬頭向前望去,隻見前麵已經烏壓壓地站滿了人,人群中央是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石台,這就是讓慕仙鎮的人談虎變色的奪命台,就在這奪命台的下麵,鎮壓著一個不知是什麼的妖魔,每年都要用一個魄士的精血去養它。
“看了不知多少年了,沒想到今年輪到我踏上這個奪命台了。”慕容勇望著奪命台,忽然間覺得那就是通往黃泉道的大門,黑白無常正站在門口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