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澤景色優美,武羅看見了未免對那些水鳥流口水,暗忖若是向狂言在此,便是一頓美味。
不過大家不是來遊玩的,無暇欣賞這些,便迅速通過,掠過水麵,往中央地帶飛去。大荒神澤的中心地帶,水深超過一丈,比外圍要深得多。而且水草幾乎看不見,別說水鳥了,就連水中都找不到一尾小魚。
這樣一片平靜的水麵上,偏偏突兀的生長出來一座孤島。
孤島麵積不小,堪比一個小鎮。
而在這片孤島上,卻矗立著三座巨大的石峰。石峰高達六百丈,極為突兀,三座石峰,便將整個孤島的麵積占去了大半,島上幾乎沒有什麼平地了。
而最讓人奇怪的卻是,這三座石峰,並非直上直下,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傾斜著。武羅看到那三座山峰的第一時間,便忍不住眉頭一皺。
黃喉領著大家到了島上,說道:“先生,便是這裏。我們總覺的這島嶼下麵有些古怪,可是潛下去看過,水流有些奇特,似乎有什麼力量在操縱,阻止我們向前。”
梁沫羽往周圍掃了一眼,便不說話了,隻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武羅。
武羅一擺手:“不用去管這島嶼下麵了,真正有問題的地方,在那裏。”
他伸手一指,卻是那三座石峰傾斜的方向。黃喉眾人不解:“那裏?先生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武羅也不說話,率先飛了過去。夜輝三人趕緊跟上去,生怕他出了什麼問題。
武羅一邊飛一邊估量著距離,到了地點停下來:“應該就在這下麵。”
梁沫羽回頭看看,若是太陽從東邊升起,那麼光芒正好從三座石峰的背後射來,順著石峰傾斜的方向,第一縷光線正好落在他們現在所在的水麵上。
他便點了點頭。
淩虎規一直在注意他,看他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你看明白了?”
梁沫羽兩眼一翻,瞳孔跟鼻孔一起朝天:“本座沒必要跟你解釋。”
淩虎規倒是習慣了,也懶得跟他計較,隻是一撇嘴:“哼,裝腔作勢,分明是自己也不明白。”
偏偏梁沫羽不吃激將,隨他的便了。
武羅也不說,他此行最大的目標有兩個,第一是天地靈物,第二就是梁沫羽。既然梁沫羽已經明白了,武羅也沒必要跟別人解釋了。
淩虎規眼巴巴的目光,被武羅給輕而易舉的忽略了。
武羅往下麵一指:“雷過,你下去看看。”雷過的防禦強大,派去探路最合適了。
雷過得了命令,身子一沉便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裏。他已經派出了雷過,眾人便不再說話,靜靜等著。
黃喉等人實際上心中有些不以為然。那島嶼下,他們已經初步查探過,肯定是有問題的。武羅的確是三符天工,地位尊崇;可是武羅也是凡俗之軀,進入仙界沒幾天時間。他的見識,怎麼可能跟黃喉這些走南闖北的鏢師相比?
不過黃喉等人雖然這麼想,卻不會說出來惹武羅不快。反正到時候沒有什麼發現,再回去就是了,沒必要得罪武羅。
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嘩啦一聲水響,雷過從下麵鑽了出來。
他甩去了身上水珠,對武羅道:“淤泥之中,有一塊石板。”
眾人意外,想不到還真是有點東西在下麵。隻是這一塊石板,似乎並不能說明問題,黃喉等人心中暗笑,武先生運氣真不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雖說如此,黃喉幾個人卻格外殷勤,爭先恐後的往水裏落去。梁沫羽看在眼裏,冷冷的在淩虎規身邊說了一句:“市儈!”
淩虎規老臉一紅,六個人的神情、舉動,大家都看在眼裏,明眼人誰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被諷刺了,可也不好還口,隻能是訕訕的跟著大家一起下去。
眾人可不像是雷過那麼不講究——貼身保鏢畢竟是地層——每個人都有一手避水的法門,或是仙術、或是仙器,黃喉六人早就在下麵準備好,接應了武羅。
雷過前麵帶路,不多時就到了水底,果然有一塊巨大的石板深埋在淤泥之中,僅有一個邊角露在外麵。
這塊石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雕刻而成,泡在這水下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生一點水垢、水藻,就好像是新的一樣。
邊角上麵,雕刻著一些奇異的花紋,淩虎規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這些花紋連他都沒有見過。
武羅圍著那石板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看過之後,吩咐道:“挖開,小心一點,不要碰石板,先把周圍的淤泥清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