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對於整個五方界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震動。數萬年來,仙絕天下。無數前輩驚才絕豔,努力一生,卻都含恨而終,難以飛升。現在忽然之間,天門重開,對於所有的修士說,這都是一個絕大的好消息。
武羅沉吟一番,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天門重開,讓天下修士們看到了希望。武羅之前所做的一些準備,看上去似乎已經無用。不過他的安排,本來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武羅並不失望。
倒是這一次的天門重開,隻怕不會那麼簡單。
先不說天門重開的真假,便是真的,天劫難道是那麼好應付的?數萬年沒有人飛升了,如何應對天劫,五方界根本沒人知曉,甚至連絕大部分的典籍上麵都沒有記載。偶爾有說了那麼一兩句的,也是語焉不詳,想要靠著這些資料,對抗天劫,無疑是癡人說夢。
朱清江倒是信誓旦旦:“咱們立刻趕去燕山,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
燕山,武羅格外熟悉。
可是這一次一進燕山,他就感覺到有些不一樣了。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好像整個燕山的天地靈氣,都和以前不同了似地。
這個變化,讓武羅始料未及。
他本來對天門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可是整個燕山的天地靈氣都發生了變化,讓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複雜。
武羅停了下來,細細的感知著周圍的靈氣的變化。以他的元魂,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感覺到這種天地靈氣的變化,竟然在慢慢的向外擴散。
從燕山,正在向整個中州擴散!
武羅皺了皺眉頭,對朱清江道:“嶽父大人,我得先回若盧獄一趟。”
朱清江有些焦急:“本來你就晚了十幾天,不能再耽擱了……”
武羅很堅決的搖頭:“這一趟必須回去。”朱清江無奈:“好吧,咱們盡快。”
朱清江也就不跟武羅客氣了,抓著他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飛遁——武羅的遁速一般,這是他唯一的弱點。這個弱點敵人不知道,但是朱瑾和穀牧青很清楚,朱清江自然也會知道。
朱清江帶著武羅,沒用多久就到了若盧獄外。朱清江也不進去,站在門外一揮手:“有什麼事情,快快處理,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武羅衝進若盧獄,誰也不見,直奔離人淵。
輕車熟路的進了離人淵,大叫道:“老魔,天門重……”他一進去就愣住了,離人淵空空如也,哪裏還有魔祖的蹤影?
……
朱清江看到武羅皺著眉頭出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武羅想了想,道:“嶽父大人,燕山深處我自己去就行了,您先回去,嗯……小心提防……”
朱清江不明白:“提放?提放什麼?”
武羅深沉的望向燕山深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預感,這一次天門重開,隻怕禍福難料啊。”
朱清江被他一說,便想起道教那著名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整個修真界,都因為天門重開的事情興奮不已,還真是沒有人去向,數萬年了,為何今日天門重開?
天門重開,可以再次飛升,可並不代表這就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朱清江立刻便有了決斷:“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去吧。”
武羅搖頭:“我不放心。”朱清江一愣:“還有什麼事情?”武羅有些不好意思:“嶽父大人,我跟朱瑾的婚事……”
朱清江哈哈一笑:“你等著,這六個月內,我保證給你們辦了。”
朱清江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武羅心裏其實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穀牧青。
六個月的時間,武羅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飛升,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應對了天劫,飛升仙界,卻沒有跟兩位紅顏知己完婚就走了,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朱瑾這邊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穀牧青……想到穀蒼的頑固,武羅就有些頭疼。但是天門重開,大事當前,他隻好匆匆寫了一封信,又折回若盧獄,囑咐喬虎一定要想辦法交給穀牧青。
……
燕山深處,原本是這個世界上最凶險的地方之一,武羅的毒龍脈碧玉藤,當年便是生長在這裏。碧玉藤當時在燕山深處,也算不得什麼著名的凶物,可見這裏到底有多凶險。
然而現在,這凶險無比的燕山深處,卻是一片寧靜祥和,凶獸了無蹤跡,各種各樣的珍奇異寶,就那麼暴露在世人麵前,若是有人走進來,采摘了出去,必定會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