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二一聲冷笑:“武大人這話,就是不講道理了。”
武羅根本看都不看他,眼神掃過其他的眾人:“這淮山河仙墓,乃是我和五莊觀發現的。你們來了,都是同道,我也不攔著。可是決斷的權力和能力,我想我還是有的。”
玉二被他無視,有些惱火,卻自命大氏族的公子,保持著氣度,麵上依舊是浮著一絲淺淺的微笑:“武大人為什麼不敢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若是不講道理,那麼說不得,我們古玉世家就得出麵主持一下公道了。”
武羅直到此時,才轉過臉去看著他,一臉貨真價實的疑惑:“你是誰?”
玉二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勃然道:“我乃堂堂古玉世家公子玉九龍!”
武羅毫不客氣的搖頭:“對不起,沒聽說過。”
玉二大怒,臉上一陣充血,紅潮翻湧,武羅卻是一抬手,攔住他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和卞西涼說話,你想打斷就打斷?你有什麼資格插嘴?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有什麼身份來主持公道?”
他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眾人:“你們說我不講道理?那好,我今天就不講道理一次,我要在這裏等孟連恩,誰不答應,我現在就請他出去。”
玉二臉色難看之極,暹長老歎了口氣站出來,嘴唇一動,還沒等說話,武羅便冷冷道:“老人家,你和這些人聯手,的確能讓我為難一下。可是您老的身子骨還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嗎?”
暹長老一愣,的確,他加上玉二和這些修士,的確有實力和武羅一戰。可是這一戰必定慘烈無比,他在這個世界所剩的時日不多,這具身體也已經達到了極限,的確經不起折騰了,若真是大戰一場,隻怕沒出這淮山河仙墓,他就燈油枯盡駕鶴歸西了。
武羅又道:“您老人家也覺得是我不講理嗎?”
暹長老再一沉思,又歎了口氣,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去。
武羅和五莊觀發現的淮山河仙墓,從這一點上看,武羅讓大家等一下,眾人本就應該遷就。更何況要等的這個人,還是五莊觀的弟子,五莊觀唯一進入淮山河仙墓的人。
眾人要是不等,實際上是忘恩負義。
玉二極為憤怒,卞西涼極為尷尬。
就在玉二忍不住要將那件仙器祭出擊殺武羅的時候,一旁有人站出來勸說道:“各位,都消消氣,大家都是中州同道,此番進入淮山河仙墓,還要齊心協力共度難關。要我看,等會就等會吧,武大人給個時間,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下去吧?”
說話的乃是峨眉的一位長老,九隱道人,在眾人之中的地位,也隻是略遜於卞西涼而已。
玉二也壓下了自己的怒氣,他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二世祖,古玉世家盡心培養的家主接班人,雖然年輕氣盛卻並非莽夫。
暹長老則在一旁看了他一眼,暗暗點頭,這個時候還能隱忍下來,玉九龍也算不錯了,將來古玉世家交給他,自己也能放心了。
穀牧青和朱瑾都是孤傲的性子,若是雙方繼續這麼對抗下去,她倆必定牢牢地站在武羅身邊,和眾人大戰一場。
可是有人出麵調解,女人總是心軟,兩人便看向武羅,神色之中也有幾分詢問的意味。
武羅徹底無視卞西涼幾個人,想了想道:“一個時辰。”
九隱道長回頭看看大家,眾人皆無異議,他一點頭:“好,我們等一個時辰。”
卞西涼有些不甘心,看了看眾人,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若是一個時辰之後,孟連恩還沒有出現呢?”
不少人心裏也有這樣的疑問,故而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七八雙眼睛一起看著武羅。
武羅忍不住笑了,目光炯炯有神,鋒芒畢露,逼視著卞西涼:“卞西涼,我看你是真的不相信孟連恩能進來是吧?”
卞西涼冷哼一聲:“豈止是我,恐怕大家心裏都有數,這一個時辰,隻是我們浪費時間陪你在這裏胡鬧罷了。”
武羅卻沒有發火,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打個賭吧。要是孟連恩在這一個時辰之內進來了,你從這裏滾出去!”
卞西涼臉色一變,武羅緊接著說道:“要是他進不來,我滾出去。你敢不敢賭?!”
卞西涼一下子猶豫了。他雖然相信孟連恩肯定進不來,可是淮山河仙墓事關重大,已經進來了,仙墓就在眼前,隻要開啟仙墓,便意味著大量的寶物和機緣,他不願意冒險。
武羅冷笑道:“既然是個無膽鼠輩,就少開口聒噪,老老實實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