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南也破不去這陣法,隻能“誤導”。
他的辦法是用一種法寶,造成一種假的“靈氣回流”, 欺騙陣法,避開陣法的檢測,在光幕上打開一個通道。
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卻十分困難,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弄不好還要被陣法反噬。因此公羊南是小心翼翼。眼看就要成功了,卻不料奔鬼山中的天地靈氣忽然一顫,那陣法頓時警惕,公羊南當時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撤出來不敢造次。
雖說沒有被陣法反噬,但是公羊南的那件用來蒙騙陣法的法寶卻被毀了。這法寶極為難得,他也隻有一件。
公羊南出來一看,原來是魔焰穀的護山大陣打開,他就心中暗罵,知道有人闖進了奔鬼山被鬼厲名發現了。
那法寶毀了,他之前想到的那一招自然不能再用了。
可是眼看南荒流傳了幾千年的百鬼遺寶就要到手,讓他這麼走了他無論如何是不甘心的。正生悶氣的時候,恰巧看到了武羅幾人,他頓時計上心頭。
他的辦法說穿了也是一文不值,找來一幫人一起出手,將陣法和整個天地隔絕開,與此同時模擬一個天地環境,讓陣法以為自己還在和天地靈氣溝通。這樣公羊南就可以趁機下手,打開一條穿過光幕的通道。
不過這辦法費人費力,公羊南一個人無法完成,才會找來武羅等人。
可憐的公羊南,還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挖了一個寶藏,就要為人作嫁了,滿腦子想著傳說了幾千年的百鬼遺寶,就要落進自己口袋了,興奮地兩頰發紅眼睛發綠。
他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光幕看著,等到了時機,大喝一聲:“開始!”
六人一舉手裏的碧玉葫蘆,靈元注入,各有一股靈氣潑水一樣從葫蘆口裏噴出去。六個人之中,就算是實力最差的朱宏都沒有什麼負擔。
靈氣包裹住了那光幕,漸漸地滲透進去。公羊南看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始動手。手指靈巧的點出一個個法訣,還時不時的用一枚鋼針一樣的法寶試探的在光幕上點著。
忙活了小半個時辰,他終於把手一送,鋼針無聲無息的刺進了光幕。
公羊南緊張極了,握著鋼針的那隻手穩如磐石,但是汗水已經浸透了整隻袖子。
光幕微微抖了一下,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公羊南鬆了口氣,緩緩移動著鋼針,光幕好像遇到了火焰的雪牆一樣融化了,露出一個一人高的通道來。
公羊南哈哈一笑,抬腳正要進去,卻感覺到自己被人提著脖子拎了起來。
他一怔,回頭一看那個一隻笑眯眯的好脾氣家夥就站在自己背後。自己的脖子,也在那家夥的手中。
六個人,除了盧念武這個老好人在維持六隻碧玉葫蘆之外,其餘人全站在公羊南的身邊。
武羅倒是誠心實意的一拱手:“多謝公羊少爺了。”
這麼大一個寶藏送上門來,武羅不能白拿了,一個道謝總是要有的。
公羊南大怒:“你們……”
他忽然一個激靈:這家夥怎麼能無聲無息的熬了自己身後?一把將自己提起來自己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原本憤怒的咒罵,在公羊南一個哆嗦之下,變成了唯唯諾諾的求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畢竟這可是百鬼遺寶啊!
“我可是公羊氏的人,你們也別打算殺人滅口,我來這裏,家裏是知道的。我要是失蹤,公羊氏肯定會查出來是你們幹的。”
巫千壽懶得和他多說,當先就像走進去。可是想了想,又把腳收了回來。他看看武羅還在和公羊南說話,就朝朱清江比劃了一個手勢:“朱大人請。”
朱清江看看女婿,笑道:“不著急,等大家一起。”巫千壽也隻好跟著等。
公羊南的話讓武羅幾個人一起笑了。
“公羊氏?南荒古老氏族,這名頭好嚇人啊!”
公羊南還抱著一絲希望:“你肯定知道我們公羊氏,我們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但是有人敢殺我們的人,我們絕對趕盡殺絕。”
向狂言忽然起了完了之心,聽他說了這話,趕緊做出瑟瑟發抖的模樣來:“好嚇人啊!公羊氏啊!”
武羅把公羊南放下來,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公羊南,以後做人低調一點,別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今天打劫你,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你以後要是一直這樣,總有一天會稀裏糊塗的把小命丟了。”
公羊南氣的不輕:“我辛辛苦苦挖出來的寶貝,你們拿了還說是為我好?你們欺負別人還行,想欺負我們公羊……”
武羅也懶得說了,指著向狂言道:“你知道他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