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東冷笑:“老道無名小卒,不知的掛念。你們很快就要去死,也不用掛念!”
武羅眨眨眼睛:“你確定?”
李雲東黑著臉:“老道十分確定。”
武羅當即一指巫千壽:“這是中州第一器師巫千壽。”
裘人虎在一邊暗恨。
武羅又是一指盧念武:“這是中州第一丹師盧念武。”
最後一指向狂言:“這是南荒第一符師向狂言。”
在場所有人都呆了。
這三個人的分量太重了,隨便哪一個,都不必李雲東弱啊。李雲東剛才揚言殺了四人,武羅且不說,單是這三人,隨便死了一個,中州都要有一場地震啊。
比方說盧念武,多少人預定了救命的靈丹,還沒拿到手,被你李雲東殺了?好,你不給我活路,我也不能讓你好過!老子跟你拚了!
多少人受過盧念武的恩惠,心中都會對李雲東懷恨在心。
多少人花了大力氣,才跟盧念武搞好了關係,還沒來得及使用這一層人情資源,中州第一丹師就被你李雲東殺了,老子以前的努力白費了,誰來賠償老子的損失?
鄭星魂看著目瞪口呆的師尊,狠狠一咬牙,硬著頭皮道:“你說他們是他們就是了?本作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還敢說是天下第一符師呢!”
武羅似笑非笑的盯著一邊的裘人虎:“巫千壽的身份,裘人虎將軍可以作證。”
鄭星魂師徒意外,回頭去看裘人虎。北狩軍大統領尷尬無比,都有些結結巴巴了:“他,的確是巫千壽閣下。”
然後就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要是別人知道,巫千壽是他花費無數資源供養的大供奉,結果卻跟著自己的殺子仇人武羅走了,他永遠也別想在九大天門麵前抬起頭來。
朱清江朝盧念武和向狂言一拱手:“向先生,盧兄,別來無恙。”
這就等於證明兩人的身份了。朱清江的地位,不可能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說謊的。
鄭星魂和李雲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武羅卻非要痛打落水狗:“那個叫李雲東的老年道士,你不是要殺我們嗎?”
李雲東難過的要吐血,但上千年的養氣功夫,還是讓他硬生生的把憤怒壓進了胸膛之中,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誤會、這是一個誤會……”
鄭星魂還是有些不甘心:“朗朗乾坤,總不能不講道理吧?你們偷襲我師尊在先,理虧的本是你們,怎麼好像還是我們強詞奪理呢?”
武羅好像看到了這世界上最誇張滑稽的事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太陰山鄭星魂居然開始講道理了?”
向狂言疑惑的看著武羅,悄悄問:“你也沒事無聊,去戲班子廝混過?”
盧念武和巫千壽算是知道向狂言出神入化的演技是怎麼來的了。
鄭星魂被武羅氣得不輕,可是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勢,他打不過武羅,武羅身邊還有三個來頭大的下人的家夥。鄭星魂心理麵嫉妒得要死:這小子怎麼把這三個人湊在一起?
這三人,隨便一個拉出去,整個中州的修真門派都要搶著供奉他們啊。居然三個人都湊在了武羅身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要死了牙關:“就是你們偷襲在前!”
那神態語調,像極了在婆家受氣,卻遇上了不講理的婆婆的小媳婦。
九嶷山長老上前一步:“剛才那一道赤色光芒,是你們放出來的吧?衝撞了李老前輩。這總是你們不對吧?”
武羅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看看鄭星魂的六相火雲殺陣車,車身一側,有一個明顯劃痕,是嶄新的。武羅自己也在犯嘀咕,那一道火氣,竟然如此厲害?
這樣看來,那個雞肋的功法,似乎不僅僅是凝煉龍元那麼簡單啊……
這些事情以後再研究。武羅很沒有誠意的一拱手:“實在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修煉到了一個關口,破關之時,胸口悶熱,那一道赤色光焰自己就噴了出來,絕不是有心埋伏這位叫做李雲東的老年道人。”
他一口一個老年道人,說的李雲東好像老朽不堪用了一樣,偏偏字麵上又挑不出錯誤來,氣的李雲東臉色又黑了一層。他感覺心口一陣陣的抽痛,隻怕再和武羅說下去,就要被氣出毛病來了。
武羅說的輕描淡寫,眾人卻是暗暗心驚。剛才那一道赤色光焰,逼得鄭星魂和李雲東狼狽不堪。雖說有些僥幸成分,但這隻是武羅破關之時無意的一口熱氣——這是多駭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