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的尾巴隻剩下了一半,斷裂的傷口也是用那種金屬封堵。
可能是因為少了一半尾巴,巨獸奔跑起來搖搖擺擺,平衡上似乎有些問題。
殘兵、殘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一頭受創如此嚴重的巨獸能夠活下來,還能夠像修士一樣操縱法寶?!
武羅滿心的疑問,卻來不及思索。那巨獸已經撲上來,氣勢洶洶,武羅一聲厲喝,雙手持劍,畫出了一道長虹,一劍斬在舉手的腦袋上。
巨獸的額頭上,便有一塊那金屬形成的護甲,麵對神劍天醒,竟然是不避不讓,一頭撞了上去。
“當!”
一聲巨響,震得遠處的盧念武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巨獸狂奔而來,蠻力無雙,武羅的神劍,在它額頭的那塊金屬護甲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劍痕,武羅自己則是連退數十步,才穩住了身形。
巨獸晃了晃腦袋,狂吼一聲,再次衝了上來。這一次,六大殘兵隨行,在巨獸身邊不斷盤旋轉動,巨獸咆哮而來,就如同要將一座大山撞翻一般。
武羅笑了。剛才的後退,沒有讓他畏懼,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戰意豪情。手中的神劍天醒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武羅仿佛是自言自語:“神劍、神劍,你能容忍有人仗著鎧甲堅固,無視你的鋒刃?”
神劍天醒越來越熾熱,那枚掌紋也一同閃亮起來。
一絲絲的光芒從神劍天醒之中散發出來,在暗金色的巫力之中,就如同一隻朦朧的狹長光繭。
武羅緩緩舉起這隻光繭,那頭巨獸已經咆哮而來。武羅一步踏出,將周圍的暗金巫力全部收回來,凝聚了全身力量,灌注於神劍之上。
一劍落下,宛如一顆太陽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強光迅速爆開,向狂言三人忍不住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四周隻剩下一片強烈的白,掩蓋了一切,什麼都看不到了。
“轟!”
強烈的光芒之中,一道力量衝天升起,足足噴射了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當一切平靜下來,那頭可怕的巨獸,已經被神劍天醒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不過巨獸的體內,觸目驚心,內髒什麼的都已經空了,身體裏麵填充的全部都是這種金屬。
六柄殘兵沒了控製,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飛舞一番,全部掉落下來。武羅收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將損壞最嚴重的鐵環丟給了正趕上來的巫千壽。
巫千壽大喜過望:“多謝師尊!”
向狂言盯著那頭巨獸:“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
嬋姑娘三人盯著那畫麵,好一陣子沒有一個人說話,當心中的震驚終於平靜下來,嬋姑娘歎了口氣:“月看下去我就越是可惜,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我所用,唉……”
烏淮和李平狼相視一眼,一起哭笑。從戰鬥開始到那頭“看門狗”被殺,不過兩刻鍾的時間。可是結果是那頭看門狗死了,兩人全都沒有猜中,贏的是莊家嬋姑娘。他們之前的賭注,全都進了嬋姑娘的腰包了。
兩人的賭注很大,大到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敢想象。即便是對於他們這樣出身高貴的世家公子,也不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隻是雖然心疼,卻不好在嬋姑娘麵前表現出來。
那李平狼稍微心疼一下,烏淮已經搶先說道:“認賭服輸,羯角是姑娘的了。”一派豪爽的樣子,李平狼也趕緊說道:“淩琢也是姑娘的了。”
嬋姑娘卻要大氣得多,總覺得好像是占了人家的便宜,思忖一番道:“要不這樣吧,他們已經過了第二道險關,咱們再用第三道險關打賭,不過第三道險關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咱們去問問六叔,確定之後在商議賭局,如何?”
兩人一點頭:“好。”
“那咱們去找六叔……”
“找我做什麼啊?”正說著,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嬋姑娘笑眯眯的站起來,一個身材略胖的高大中年男子從外麵走進來。
“六叔。”嬋姑娘開心喚道。
李平狼和烏淮也趕緊起身行禮:“曾叔叔。”
曾畢凡擺擺手:“兩位在這裏還習慣吧?這兒可是一切從簡,比不得家裏啊。”
“習慣,這裏很好。”
嬋姑娘撒嬌的拉住曾畢凡的胳膊:“六叔我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人,您快來看看,他已經闖過了兩道險關了。”
曾畢凡不怎麼在意:“兩道險關而已。”
“可他選擇的是通往天閣群山的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