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仰天一聲長嘯,百裏之內夜鳥驚飛,眠獸驚醒。老狼穀附近也是南荒的原始森林,隱藏著無數可怕的凶獸。這些凶獸每一頭都是桀驁不馴,有人在深夜如此長嘯,顯然是對他們的一種挑釁,這些凶獸哪裏能按捺的住?
可是它們正要憤怒咆哮,勇敢的迎接那長嘯者的挑戰,忽然一股可怕的氣勢迅速的彌散開來,頓時壓的這些凶獸集體蟄伏,屁都不敢放一個。
向狂言已經抬起手來,九黎符兵滅神大陣化作九道光圈嵌套在一起,高高懸掛在他的頭頂上。向狂言把手一指,就到光圈飛到了老狼穀上方。
武羅沉聲喝道:“若盧獄武羅,有請毒門之主尚斬道!”
聲音在靈元的推送下,傳遍整個老狼穀。正守株待兔的尚斬道一家臉色微變。
“這是……獨門符陣!是誰有這麼強大的獨門符陣,武羅一個小輩,竟然能夠請得動這種人物?”
尚斬道也在猶豫不定,穀口山峰上,向狂言開口道:“尚斬道,我是向狂言。”尚斬道一家齊驚:“原來是他,難怪有這麼強大的獨門符陣,他怎麼跟武羅混在一起?”
“尚斬道!”向狂言一聲厲喝:“隻要你解了穀牧青身上的毒龍脈,我便請武羅罷手,兩家不動刀兵,我還可以送你一道一品九麵靈符!”
向狂言的一品九麵靈符誘惑力極為巨大,甚至超過了中州那人許給尚斬道的好處,可是尚斬道文氣的麵孔上,卻是一片暴怒之色,狂喝一聲一道黑氣化作毒龍形狀,撞碎了頭頂的大殿,轟隆一聲衝上雲霄:“向狂言,若是別的事情,我尚某人總會賣你一個麵子。可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穀牧青那個小賤人殺我兒子,她必死無疑!你堂堂南荒第一符師,居然跟一個小輩一起來向我老狼穀施壓,傳出去就不怕別人說你向狂言做了中州若盧獄的鷹犬嗎!”
他對向狂言還算客氣,南荒第一符師的麵子不能不給。因此還想用言語激將向狂言退出。向狂言哈哈一笑:“本座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看法?尚斬道,我已經給你了退路,既然你自己執迷不悟,可別怪本座不顧及同為南荒魔修的香火之情了!”
尚斬道冷哼一聲:“你何曾顧忌過?既然如此,放馬過來便是。”
向狂言大怒:“好,我倒要看看,毒門毒龍脈,究竟有什麼獨到之處。”他把手一指,天空之中九黎符兵滅神大陣光芒大放,耀耀然如同烈日。就到光圈依次落下,迅速擴大,將整個老狼穀都籠罩進去。
尚斬道一聲大喝:“動手!”
從老狼穀後山傳來一聲驚天雷響,大地開裂,一連九口深井,外麵八口稍小,中間一口稍大。外圍八口井之中,銀色星光噴射如同怒泉,一股蒼茫雄渾的氣息緩緩散開。
來自上古洪荒的力量非同小可,那股氣息一出,便強勢的向上一頂,生生扛住了九黎符兵滅神大陣的降臨。
向狂言麵冷如鐵,哼了一聲,把手往下一壓,九黎符兵滅神大陣光芒再次暴漲,壓力陡然增大數倍,眼看就要落到地麵上,將整個老狼穀封鎮。
後山那八口深井的井沿上,一道道的靈光閃爍,原來井沿上刻滿了複雜的靈文,隻有米粒大小,密密麻麻。
靈文閃爍,那股洪荒氣息更加強烈,又和天空中的九黎符兵滅神大陣相抗衡起來。向狂言冷笑一聲:“不知從哪裏挖出來的破爛陣法,就以為能夠抵抗本座!呔,一群井底之蛙,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符陣!”
“九黎神兵,天降封神,克!”
隨著向狂言一聲厲喝,九黎符兵滅神大陣中,就到光圈各自演化為一尊金盔金甲的神將,各自占據一個方位,將老狼穀包圍起來。九員神將各自抬起一隻巨掌,狠狠朝下一拍。
“嘭!”
一聲巨響,神將巨掌之下,金光迸射,那來自上古洪荒的可怕氣息,竟然被九員神將聯手一掌拍得粉碎!
向狂言麵有得色,尚斬道卻是冷笑一聲:“向狂言,我堵毒門不懼你的解毒靈符,你來我老狼穀,實在是失策。南荒第一符師,今日必將隕落於此。”
那八口深井之中,銀光噴湧,光柱如水,越漲越高。一直到了百丈左右,從那道光泉之中,騰空而起八道銀色神龍,在天空之中一轉,化為八道古樸飛劍。
飛劍矯健,騰躍之間,似虎撲龍遊,氣象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