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鬼九暴跳如雷:“這麼一個小兔崽子,我鬼九還收拾不了他!”
鐵師瀾也緊跟著趕來,看到金魁登時揪心無比:“金叔,您沒事吧?”
金魁慚愧不已:“少爺,老奴無能,這還魂草,咱們怕是沒本事搶到手了。”鐵師瀾一愣:“他……這麼厲害?”
鬼九咆哮:“老金你放開我,我今天非揍扁了這小混蛋給你出氣!”
金魁歎息一聲:“老九,咱們兩個的實力差不多,你自己也明白。我直說了吧,就算是認認真真對決,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就沒必要再試了。”
鬼九一愣:“難道不是你一時大意……”
金魁忍著劇痛:“是我一時大意,可是我心裏明白,就憑剛才那一招,全力戒備的我,也未必能接下來。”
鬼九愕然,金魁雖然說兩位老仆不分伯仲,那是保全他麵子。事實上鬼九比起金魁始終要差著一線。
他原本以為金魁是一時大意才會被武羅暗算,但是金魁這麼一說,他就明白,自己上去肯定也是白搭。
金魁疼的渾身是汗,扶著鬼九的肩膀,對鐵師瀾說道:“少爺,咱們走吧。”
樹林之中,溫昭和、蒯淙七位大祭司大吃一驚,武羅居然真的贏了,而且聽那位老仆的話,武羅的真實實力竟然真的在那位老仆之上!
七人都自命不凡,眼光獨到,畢竟乃是八大神塚的大祭司啊,可是七個人都沒看出來武羅的戰力居然如此強大。
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有人歎然道:“真沒想到啊,果真看走了眼,唉……”
溫昭和不由苦笑:“老了,老了,真是老了。武羅小兄弟一招擊敗那名老仆,在場的咱們自問,有幾人能夠做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眾人默然不語,溫昭和說的不錯,即便是在場的八大祭司,也沒有幾個人自問能夠做到一招擊敗那名老仆。
就算剛才的對決之中,那名老仆大意在先,至少也能說明武羅和在場的八大祭司實力不相上下!
蒯淙臉色難看之極,在眾人之中,他是最先見過武羅的。原本是最有機會成為武羅密友的人,可惜自己下了這雙狗眼啊,還在武羅麵前做出什麼狗屁“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模樣,更可氣的還是蒯剛那個混蛋,雖然那個混蛋已經死了,但是他的罪過沒辦法抹殺!
如果不是他,無論如何武羅和青月神塚的關係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
蒯淙不甘心的回頭看了阮射日一眼,心中大為嫉妒:白白便宜了阮射日那個蠢貨!
阮射日一副優哉遊哉的姿態,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事實上阮射日自己也嚇了一跳。他知道武羅肯定不會輸,說不準還能贏。但是絕沒有沒想到武羅贏得這麼幹脆,一招就殺的那名老仆心服口服。
他第一次在年輪墓地外見到武羅的時候,武羅雖然不凡,但是他自認若是真個對決,必然能夠壓製武羅。
等進入了年輪墓地,武羅一路領先,阮射日就明白,武羅的實力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結果從年輪墓地下出來,一招就打敗了那名老仆——就連阮射日自問都辦不到!
阮射日雖然很不服氣,但不得不承認,武羅此時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修煉的,速度如此之快!
阮射日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不過此時,被眾人認為是武羅的“好友”,阮射日就甘之如飴了。有這麼一個背景、靠山大得嚇死妖,本身實力又不遜於八大神塚大祭司的朋友,就連阮射日都覺得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樹林中的八人心中不是滋味,外麵的鐵師瀾臉色也是不住變化。
金魁看到不妙,趕緊說:“鬼九,快保護少爺離開!”
鬼九也看出來鐵師瀾不甘心,可是鐵師瀾的實力他知道,衝上去隻是送死。他正要說話,鐵師瀾卻是一擺手:“金叔、九叔,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踏上一步,朝武羅拱手一拜:“這位兄台,還魂草對我真的很重要,還請兄台割愛,隻要兄台肯幫這個忙,鐵師瀾日後必定百倍報答!”
金魁和鬼九默然不語,鐵師瀾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還魂草,他們心裏有數,也是在不好再多說什麼。
武羅看他還算知禮,也隻能無奈歎息一聲,道:“我也有難處,這還魂草,乃是為了救兩位友人性命,實在不能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