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就好像沒聽見一樣,隨手一掃,將那塊鎢鐵礦掃到了地上:“什麼破銅爛鐵的,擺在桌子上也不嫌髒。”
阮吞虎臉色一變:“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怎麼,你也想嚐嚐水神力的滋味?你自問比剛才那個萬俟河怎麼樣?”
武羅暗自歎息,這回想要撈一票怕是不可能了,打了這頭不要臉的鱷魚,還是趕緊走吧。
他打定了主意,自然是言語上也沒什麼客套:“嘿嘿,你說你偏偏要姓阮,怎麼能怪人家懷疑你的性能力呢?”
“噗!”周圍的幾個茶客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嗆得大聲咳嗽。吼泉神塚眾人大怒:“大哥,殺了這小子!”
阮吞虎的麵皮漲成了醬紫色,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譏諷他。他豁然而起,指甲已經化作鱷魚爪。
“大哥、大哥,別管那個女人了,快來看,來了一個更絕色的……”
吼泉神塚眾人靠著窗戶坐著,這一站起來,正好看見下麵。隻見一名白衣佳人,正顰顰婷婷的從車上下來,小腰輕搖,宛如風中垂柳。行走之間,淩波微步,羅襪生塵,雖然沒看清正麵,但隻是這背影,就已經勾魂奪魄,讓吼泉神塚眾人興奮不已。
阮吞虎有些惱火,暗罵自己這些兄弟真是蠢貨。
三層樓並不高,那佳人雖然行的不快,走上來卻也不需多長時間。很快,一陣幽香暗來,樓梯口白影一晃,佳人出現。
首先讓人注意到的是一雙眸子,深邃卻靈動,仿佛能說話一般,在三樓一掃,阮吞虎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看著那女子,不自覺地喉結滑動一下,咕咚一聲咽下去一口口水。
女子頭上挽著宮髻,裝飾著一道美麗的白色皮毛,發梢在腦後梳成了一根辮子,此時正搭在肩頭。
一聲白衣,臉上也蒙著白沙,隻露出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似乎是感覺到了吼泉神塚眾人那赤裸裸的目光,女子十分不悅,微微一皺眉,卻吐出來一個跟她形象大相徑庭的字:“滾!”
吼泉神塚眾人一愣,那女子卻又說了一句:“不用看別人,就是說你們這群鱷魚精的,馬上滾,別再讓本宮看到你們!”
阮吞虎大怒,獰笑著道:“好大口氣,等我把你捉回去,扒光了讓弟兄們輪著上,看你還有沒有這麼大的口氣……”
他正要衝上去,卻沒想到眼前白影一閃,那女子竟然縮地成寸,站在了他的麵前,一抬手擋在他的眼前。
女子纖纖玉手之中,扣著一枚小巧的玉牌,囂張跋扈的阮吞虎看到那枚玉牌,頓時像見了鬼一樣嚇得麵無人色,一個哆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仔細一看,禿嚕一下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小的這就滾蛋!”
吼泉神塚的其他人沒看清楚,詫異自己堂堂的虎豹戰士,竟然像個孫子似地跪在一個女人腳下磕頭道歉:“大哥,你……”
阮吞虎回頭大怒:“一群蠢貨,快給我滾過來,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