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悠悠道:“先不著急,跟我說說那座傳送陣法到底在哪裏。”
前麵的烏劍塵更是怒火中燒:“是誰派你來的!我們失去執行危險任務,派來這麼一個廢物,關鍵時候還不拖累死我們!跟你交代任務的人也太不靠譜了,居然連地點都沒跟你說。”
烏劍塵頤指氣使,猛的一揮手:“你回去吧,本座不敢要你這樣的下屬。”
武羅還真的掉頭就走了。反正那陣法也跑不掉,耽誤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麼事情。讓他這個天下第一凶人忍受烏劍塵這種嘴臉,那是絕沒有可能的。
武羅一走,烏劍塵氣的渾身發抖:“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誰找來的人,懂不懂上下尊卑的規矩?”
南雲心裏冷笑,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居然還怪人家不懂規矩。
不過南雲也以為這一次是以烏劍塵為主,畢竟烏家新出了一位長老,風頭正勁的時候。隻是有點可惜,武羅居然沒有跟烏劍塵衝突,就這麼回去了。
“咱們走!”烏劍塵一揮手:“少了這麼一個礙事的廢物,反倒是好事情。”
……
申屠義剛從自己的院子裏溜達出來,就看見了武羅居然優哉遊哉的從外麵回來了,申屠義一愣:“武大人,你今天不是有任務出去了嗎?”
申屠義和穀蒼乃是知交,但是不代表申屠義也要像穀蒼一樣對武羅橫眉怒對。
事實上申屠義心裏很清楚,兒女的事情,穀蒼是管不了的。早晚有一天,穀蒼還得憋著氣聽武羅喊他一聲“嶽父”。
所以申屠義私下裏倒是跟武羅和顏悅色。
武羅見他問了,倒是很悠閑回答道:“是有任務,不過烏劍塵大人官威太大,嫌我冒犯了人家,將我趕回來了。”
申屠義一聽就傻眼了:這件事情中就有他的責任,是他之前沒有跟烏劍塵交代清楚。聽這意思那個蠢貨居然以為自己乃是任務的主將?
他跟穀蒼關係是好,可是武羅跟朱清江的關係更好!而且若真是論起來,穀蒼跟武羅的關係未必像穀蒼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堪。
要是穀牧青要死要活,你說當爹的會向著誰?
申屠義隻是沒想到啊,烏劍塵那小子竟然這麼不知進退,真以為自己成了修真界的頂尖人物?申屠義在審判庭幹了這麼久,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深淺的蠢貨。
烏劍塵能夠成為四大神捕之一,肯定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隻不過這一次,幸福離得太突然了,大爺爺一下子成了長老,自己也順利成為審判庭書簿,最近這一陣子,身邊圍繞的人都是不斷地吹捧烏家,他難免也就有些飄飄然了。
申屠義破口大罵:“那個蠢貨,他腦子進水了!你等著,我這就把他們叫回來。”
等著?武羅才沒那麼好脾氣呢。
他一擺手:“申屠大人,不麻煩了,就讓他們兩個去吧。若盧獄的事兒正多呢,我這就回去了。”
“武大人!武大人,你不能走啊……”申屠義真急了,武羅乃是朱清江欽點的負責人,烏劍塵和南雲卻是自己安排的。結果一見麵先把武羅給氣跑了,他怎麼跟朱清江交代?
在扳倒楚三絕的案子之中,朱清江代表的終南山,童長老代表的龍虎山,還有穀蒼代表的散修一派,結成了一個空前強大的勢力集團,但是把這個集團連接在一起的紐帶,其實正是武羅。
申屠義說什麼,武羅都當沒聽見,架起了飛行舢板嗖的一聲竄出了審判庭,往燕山方向飛去。
他又覺得自己真應該打造一件飛行法寶了,這飛行舢板太簡陋了,速度極慢。
申屠義氣的直跺腳,卻不是生武羅的氣,而是氣烏劍塵。順帶著也把南雲給怪上了:烏劍塵什麼都不懂,你在審判庭這麼長時間了,你不知道嗎!怎麼就不知道勸一句呢。
他這回倒是真有些錯怪了南雲了,南雲真有些看戲的心思,可是南雲也以為烏劍塵乃是任務的主將。
烏劍塵雙手背在身後,淩風而立,頗有些傲然神色。南雲老老實實的跟在一邊,就在這時,烏劍塵的腰牌叮咚一響。
還沒等烏劍塵打開腰牌上的傳音陣法,就接二連三的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烏劍塵眉頭一皺,還是慢吞吞的將腰牌取下來:“什麼人這麼沒規矩……”
他看了一眼腰牌,居然是申屠義,登時不悅。
說實話烏劍塵現在已經不怎麼把申屠義放在眼裏,自己大爺爺都是長老了,你一個小小判官,還想壓製我?
陣法一聯通,烏劍塵端著架子:“申屠大人……”
“大人你媽*個屁!”申屠義是真氣急了,再說他本來就是個粗豪的人,平日裏跟屬下罵娘也是家常便飯:“烏劍塵你腦袋被門擠了吧?你以為你是誰?這一次任務,以武羅武大人為主,你可倒好,擺著上官的架子,把人家給氣走了,你挺能耐啊,我看你最近張狂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快不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