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冒犯神君,今日便將你拿下了,叫你家長輩出來與神君賠禮道歉,再將你領回去!”
那金光主人怒不可遏:“好一群沒道理的死老頭子,看上本姑娘的法寶就直說,想要多我法寶,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我乃終南山朱瑾,有本事就來殺我!”
穀牧青聽到“朱瑾”兩個字,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神色複雜起來。
雙方說話之間,已經互不相讓的又殺了幾招,強大的力量掀起海麵上層層巨浪,附近的魚蝦都倒了黴,泛著白肚皮浮上來,又被海浪衝到了一邊去。
“哼哼!”
那自稱神君的人一聲冷笑:“原來是朱清江的女兒,怪不得這般沒有教養。你以為抬出你那老子,神君就會害怕?哈哈哈,正好捉了朱老匹夫的女兒,我倒要看看,一向自傲的朱老匹夫,跪在本神君麵前祈求本神君饒了他女兒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臉色!”
“呔!七海歸心、五方懾服,九天十地,十九神魔劍!”
原本圍攻朱瑾的幾十道劍光,忽然互相重合,三柄、四柄飛劍化為一柄,共是十九柄飛劍,數量雖然少了,但威力卻陡然增加了一倍,十九柄神魔飛劍秩序井然,彼此之間毫無幹擾,按照一套深奧陣法的規則,輪番朝朱瑾襲殺過去。
朱瑾聽那“神君”喊出十九神魔劍的偈語,登時麵色微變,自言自語道:“百劍魔君,原來是他,難怪毫不忌憚朱清江。”
百劍魔君乃是南荒著名魔頭,比起崔燦來自然是大大不如,但是實力比起新任南荒帝君鬼厲名也隻是稍遜一籌。
他孤家寡人一個,實力又強大的驚人,自然無所畏懼,事實上就算是崔燦尚在的時候,他也不怎麼把這位南荒帝君放在眼裏:我打不過你怎麼了,打不過我起碼能跑掉,你也奈何不得我。
事實上崔燦還活著的時候,像百劍魔君這樣能夠從崔燦手下“逃生”的修士,也是一種高手身份的象征。
當然了,崔燦畢竟是南荒帝君,一擊不殺,就自恃身份不會窮追猛打,否則他跟你卯上了,就算百劍魔君逃到天邊也能捉回來宰了。
百劍魔君這回本來是準備參加厲滄海的三年一度的拍賣會,隻是路上被一件事情耽擱了,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他聽說拍賣會之中有件東西,很可能是自己苦苦尋找多年的一件寶貝。雖然來得晚了,但是百劍魔君自大,覺得自己去逼問,厲滄海肯定乖乖說出買家的身份,自己循著線索就能追查下去。
隻是沒想到還沒有到龍蟒島,就遇到了朱瑾。
朱瑾腰上的那一道金色腰帶,他再熟悉不過了——朱清江早年便持此“繞梁金刀”行走天下,跟百劍魔君鬥了一場,看上去不勝不敗,但百劍魔君吃了個暗虧,自此懷恨在心。
他可沒有崔燦那種高手氣度,是以恬不知恥的便向朱瑾尋釁,然後又顛倒黑白誣賴朱瑾冒犯他,朱瑾心裏正委屈著呢,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百劍魔君成名多年,在南荒乃是隻要躲開崔燦就能橫著走,過一把心理畸形的螃蟹癮的人。實力自然沒的說,朱瑾手中雖有繞梁金刀,但是百劍魔君的十九神魔劍也是同級數的神兵,老魔頭一旦認真起來,朱瑾立刻就招架不住了。
隻見海麵上寒光如潮,鋪天蓋地的圍住了朱瑾。
繞梁金刀忠心護主,無奈朱瑾的實力和百劍魔君相差太多。十九神魔劍寒光好似暴風雪,卷住了朱瑾和她的繞梁金刀,一陣猛攻,朱瑾已經是岌岌可危!
穀牧青心中矛盾,朱瑾和武羅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她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武羅跟朱瑾的事情還沒有鬧得這麼沸沸揚揚。不過穀牧青太了解武羅了。就算是重生了,他骨子裏的一些性格還是改不了的。
這其中,就有一條:心軟。
穀牧青知道要是說南荒帝君心軟,隻怕整個南荒魔修都會捧腹大笑:踩著屍山骨海登上帝君寶座的崔燦心軟?開什麼玩笑!
可是穀牧青卻明白,武羅的殘酷,那是對敵人的。隻要確定是敵人,而且做了讓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武羅從來殺無赦,不會給什麼“第二次機會”。
但是對於自己人,他一項心軟。
從他當年對宋劍眉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宋劍眉屢次阻止穀牧青去見武羅,武羅不是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宋劍眉私下裏搞些小動作,武羅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對自己人硬不起心腸。
武羅之所以覺得虧欠穀牧青,也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