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過玉瓶皺起了眉頭:“怎麼隻有這些?”
馬淩霄無奈道:“隻有這些了。昨天晚上,我們兄弟又去那泉眼看了,再也沒有別的躡空水銀了。”
“真是可惜。”那人搖頭道:“本以為是一眼富泉,沒想到隻有這麼點。”
他將玉瓶在手中掂量著:“也罷,能有這麼多已經足夠了。”
他正要將玉瓶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卻不料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喲,好熱鬧啊……”
那人猛的瞪向馬淩霄:“你怎麼辦事的,竟然有人敢靠近這房間!”
馬淩霄滿頭大汗,臉上一個陰狠神色:“老三,不管是誰,立刻宰了!”馬淩天正要出去,沒想到外麵那人竟然得寸進尺,一推門自己進來了。
馬淩霄兄弟一愣:“怎麼是你,你不是走了嗎?”
武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撇嘴:“我覺得我幫了這麼大的忙,什麼好處也沒有,實在是太虧了……”
“是什麼人?”那人一麵問一麵將玉瓶要往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放,武羅卻是忽然身形一閃,已經到了他的身邊。那人大吃一驚,正要往後退,一陣鎖鏈的嘩嘩聲,握著玉瓶的手連帶著玉瓶被幾道鎖鏈牢牢困住。鎖鏈之上火焰熊熊,隻是控製的極好,沒有燒到他罷了。
“別著急拿回去啊,這可是罪證。”武羅冷笑道。
那人勃然大怒:“哪來的野小子,敢在本座麵前放肆!”
馬淩霄額頭見汗:“他是若盧獄班頭總領武羅。”
那人狠狠瞪了馬淩霄一眼:“區區一個若盧獄班頭總領,有什麼可怕的!”
馬淩霄恍然,對啊,自己害怕武羅,可是眼前這人不怕啊。他頓時挺直了腰板,心中得意起來:有眼前這人撐腰,說不定之前在武羅麵前所受的屈辱都能連本帶利報回來!
他隻覺得是武羅折辱了自己,卻不想是他看不起武羅和馬洪,處處刁難,才有了武羅後來的報複。何況武羅還幫了他大忙。
“武羅,你莫要囂張,你可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是誰!”馬淩霄狗仗人勢道。
武羅搖頭:“抱歉,還真是不知道。”
“這位乃是審判庭書簿龐令如龐大人。”馬淩霄冷笑著望著武羅:“審判庭乃是若盧獄頂頭上司,龐大人也就是武羅你的上官了。你見了上司,還不快快下拜!”
馬淩天也是嘿嘿一笑:“武羅,還真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們煉製了那件法寶,我們也不會受到龐大人的重用,哈哈哈!”
武羅冷眼看著他們,搖了搖頭道:“狗仗人勢,可惜的是你們自以為靠山之人,並不足以依靠。”
他昂然朝龐令如問道:“你來此地,可是受了某位判官的指派?”
龐令如冷哼一聲:“本座的行蹤,沒必要向你一個牢頭交代吧?武羅,別以為你在若盧獄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敢跟本官叫板,若盧獄永遠是審判庭下屬的衙門,就算是葉念庵來了,也得乖乖自成一聲‘下官’!”
武羅又追問道:“龐令如,你可知道私自交易躡空水銀這種東西乃是違法的?你身為審判庭書簿,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龐令如勃然大怒:“混賬東西,當真不知死活,就憑你的身份,也敢訊問本官!”
馬氏兄弟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武羅,以下犯上,你該當何罪!”
“龐大人想要罷了你的官,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還不快快跪下受罰!”
武羅冷冷的盯著龐令如:“我再問一遍,你來此、可是受了什麼人的指派?你隻有這一次機會戴罪立功!”
“哈哈哈!”龐令如一聲狂笑:“好狂妄的小子,看來葉念庵禦下無方,調教出你這麼個不知進退的蠢貨,好、本座今天就替他教訓一下你這個無知的小輩!”
他一步上前,武羅卻是一聲冷哼,神鳥銅環上的鎖鏈一抖,生生將他給拽了回去。
“你!好大膽子!”龐令如大罵。
武羅忽然把手一翻,一枚玉牌出現。
“你說我沒資格,現在呢!”
馬氏兄弟哈哈大笑:“蠢貨,現在也一樣枚資格!拿著一塊破爛玉牌,就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龐令如看到那塊玉牌的時候,忽然渾身一抖,麵色慘白。
他死死的盯著那塊玉牌,玉牌之上,兩個大字:暗衛!
馬氏兄弟草包,他們不認識這塊玉牌,可是龐令如已經做到了審判庭的書簿,他深知這塊玉牌背後的含義。
馬氏兄弟看到龐令如失態,不由好奇道:“龐大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