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黃月眉和麻子衿一起驚呼。
黃月眉本指望師父給自己出氣,沒想到人家倆“密談”了一下,武羅從仇人變成了師叔!
進入大殿之前,師父和武羅明顯不認識,而且是師父被製住進去的。難道說在大殿內,師父被人家打服了?
黃月眉一陣氣苦,咬著牙鬱悶無比,心裏卻把武羅給恨死了。
麻子衿心中道:也好,這也是解脫了,他是我的長輩,我和他之間就真的徹底不可能了,便絕了這念想吧。
雖然理智如此,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那麼疼呢?
麻子衿低著頭,不敢讓人看到她蒼白的一張臉。
武羅注意到麻子衿的神情,也隻能在心中輕輕歎息一聲。這樣處置,未必不好。
……
向狂言還沒有決定將山門設在何處。
他雖然號稱南荒第一符師,事實上符師的功法根本不分正邪。向狂言隻是因為出生在南荒,就被劃歸為南荒第一符師。他經常在南荒和中州之間穿梭,在兩個地方所呆的時間也都差不多長短。
武羅遇見了老朋友,自然多呆了幾天,兩人在白玉宮殿內喝酒聊天,向狂言有了徒弟,自然不客氣,使喚著麻子衿主仆每天獵些野味回來燒烤。
他不舍得使喚黃月眉,但是每當他要麻子衿做什麼的時候,總會迎上武羅威脅的目光,就隻好再加上一句,讓黃月眉跟著一起去。
私下裏無人的時候,向狂言就有些抱怨:“咱們雖然是朋友,但你惹惱了我,我可一樣不會給你煉製靈符。你在鬼仇山的那些家當都灰飛煙滅了吧?”
武羅立刻一挺腰板:“嘿嘿,現在那這個威脅我可是不管用了。本座現在也是符師了!”
向狂言嚇了一跳:“不可能!”
武羅隨手丟了一枚解毒靈符,假惺惺道:“本座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煉製出來的小玩意,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向狂言拿過來把玩片刻,一臉陰沉:“娘*的咧,你故意的是不是?顯擺起來了是不是?”
武羅哈哈大笑。
向狂言仰天長歎:“你貴為南荒帝君,奪舍重生,再臨巔峰隻是早晚的事情。現在又學會了符師的法門,老天為何對你如此厚待?”
武羅神情黯淡了下去,喝了一口酒道:“我付出的代價也一樣高昂。”
向狂言一愣,想起他被人背叛,差一點身死道消,也就明白了,隻有一聲輕輕的歎息。
……
三天時間內,武羅向向狂言展示了自己製符手段,雖然沒說細節,但是不到兩個時辰就煉製出一枚解毒靈符,還是讓向狂言這樣修真界一流的符師歎為觀止。
對於現在的向狂言來說,這個成績不堪入目,但是向狂言在武羅這個階段的成績,也遠遠比不上武羅。
他又聽說武羅煉製靈符幾乎不受材料的限製,都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訊問製符的法門了。好在他人品堅挺,終是壓製住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三天之後,武羅就不得不離開了。他畢竟還是若盧獄的人,這一次出來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而且向狂言也準備離開望雲山了,他要找個好地方,悉心培養自己的兩位傳人。
臨別之前,武羅也跟向狂言說了,自己在燕山摩雲峰有一處金屬礦脈,若是向狂言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不妨去自己那裏,起碼可以相互照應。
武羅說的“照應”,不是說要保護向狂言,而是會為他保密身份,不會被人打擾。
向狂言之所以喜歡雲遊天下,居無定所,也是因為一旦他安定下來,上門求符的人肯定是高潮一波接著一波,讓他不得安寧。
兩人都是灑脫之人,也沒有什麼惺惺作態,一揮衣袖,就算是離別了。
分開不過片刻,武羅便掉頭往回跑,向狂言也忽然想起什麼來了,丟下兩個徒弟轉身回去。兩人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一同在分別點再次重聚。
“你少打我徒弟的主意!”
“你少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愣了愣,又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武羅眼疾腳快,一腳踹在向狂言的肚子上,向狂言慢了一步,就悲劇的倒飛出去,咆哮大叫:“武羅你給我等著,我肯定要拆散你和麻子衿!”
……
三天之後,武羅駕著飛行舢板衝進了燕山主脈。和外界不同,燕山之中靈氣濃密,比起臨安、當陽那些世俗大城之中凡俗之氣,這裏的天地靈氣無疑讓修士更加舒服。
飛行了半天時間,武羅前方忽然掠過一道黑色啞光。速度迅捷無比,武羅的飛行舢板跟人家一比,簡直是乞丐遇到了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