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大一個人情,武羅卻不敢接啊,朱清江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還不是想讓他娶了朱瑾。這是武羅絕對不能答應的。
朱清江似乎看出他的顧慮,擺手道:“這個任命沒有別的意思,你是個人才,帶在若盧獄大材小用了。我也不瞞你,我這麼看重你,自然是將你當成了我的接班人來培養。不過同你一樣的還有好幾個人,包括我的大兒子朱雄在內,最後你們誰能成為大統領,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實際上這種競爭對你是很不利的,因為你起步最晚,他們都已經在你前頭了。”
朱清江卻是一笑:“不過,我對你有信心!”
“你是正衛甲等,每個月固定的活動經費是五枚玉髓,如果有任務,會另行調撥。平時,每個月的玉髓,會通過特殊的傳送陣法,直接送進這枚戒指當中,你記得查收就是了。另外,如果你有什麼任務,腰牌內的傳音陣法會通知你的。”
五枚玉髓!
武羅嚇了一跳,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暗衛,不是什麼百戶千戶,果然暗衛權柄極重啊,肥的流油!
玉髓比玉粹精魄還要珍貴,一般而言,沒人舍得將玉髓用來修煉,因為玉髓的品質,絕對可以用來煉製高品級的法寶了。
甚至連一些符師,偶爾也會用玉髓作原料來煉製靈符。
真正打動武羅的正是這每個月五枚玉髓,至於暗衛大統領這個職務,武羅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南荒帝君,跑來當什麼正道的特務頭子……
午飯吃完,武羅便和朱家眾人告辭,朱雄有事在外,連朱宏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是以武羅猜測多半是暗衛的事情。
朱宏對武羅是依依不舍,硬是拽著妹妹來給武羅送行,朱瑾暗恨吃完飯沒能趁早開溜。她瞅著二哥跟那個賊子依依話別,賊子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朱瑾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一陣清風吹過,竟然一身冷汗,莫名其妙的想起來那天晚上的遭遇,好像自己一身光溜溜的一般。
朱瑾差點落荒而逃。她好不容易平複了心情下來,再看看麵前兩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二哥的眼圈居然紅了!
朱瑾心裏一沉,覺得不妙,二哥是真欣賞這賊子舍不得他走啊——阿爹已經恨不得把馬上把自己嫁到羅家去,二哥有這麼欣賞他,隻怕大哥那裏情況也不妙了。這賊子手段真是高明啊,和他一比,楊鷹算的聊什麼啊,這才是淫賊的至高境界啊,徐徐分化、慢慢包圍。
朱宏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眨了眨眼睛,笑著將妹妹拽了過來,朱瑾不情願掙了兩下,還是被扯了過來。
“阿瑾,武兄弟對你有兩番救命之恩,還不快謝謝人家。”
朱瑾一萬個不願意,但二哥擺出救命恩人的借口,朱瑾是萬萬拒絕不了的。無論怎樣,除開女皇主義這個因素之外,她在其它方麵都是淑女典範。即便是極度不喜歡武羅,但受了人家大恩,總要報答的。
朱瑾把雙拳一抱,虎聲虎氣道:“多謝武兄,大恩大德,絕不敢忘,朱家必有報答。”想讓我以身相許,那是沒門。
武羅隻想逃離這個女人,就像這世界上太多父母一樣,武羅和朱瑾是一雙鬥魚,朱家上上下下卻非要將兩人撮合在一起,朱瑾看不透,武羅卻很清楚,心中暗忖,朱家小姐,咱們兩個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受害者的。
武羅客氣一句,便當著朱宏的麵,在朱瑾麵前落荒而逃。
朱宏想喊一聲,卻被妹妹製止了。朱宏苦笑:“我的好妹子,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你不肯珍惜,你等著吧不出三年,武羅必定名動天下,到時候,有的是各派玉女、仙子爭先恐後的往她身邊湊,你後悔可都來不及嘍。”
“切!誰稀罕!”朱瑾不屑一顧,驕傲的如同一隻孔雀。她轉身而去,心中盤算著到底要怎麼感謝武羅,畢竟是救命之恩,而且是兩次,一般的禮物總顯得有些單薄。
武羅長長地鬆了口氣,葉念庵一邊操縱著飛劍,一邊笑道:“怎麼了,在朱家準姑爺的日子過得不舒坦?”
武羅懊惱無比:“還好意思說,都是你,非要把我拽過來,你帶馬洪過來,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
葉念庵也覺得朱清江有些操之過急,想要說到兩句,張開了嘴卻又想到自己不也曾經想把葉青果賴給武羅嗎?天下父母心,葉念庵閉上了嘴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青果啊,爺爺怕是幫不上忙嘍,隻能靠你自己啦。
葉念庵心裏念叨著,葉青果唯一的優勢,似乎就是和武羅同在若盧獄中,接觸的機會多一些。
葉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按說舍不得葉青果給別人當妾,可誰讓武羅喜歡的是穀牧青呢?穀蒼在九大天門之中地位尊崇,不是葉家能夠相比的,算起來做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