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一回費勁了心思,撈著一個肥差,乃是一個在長老們麵前露臉的好機會,卻沒想到風光了半天不到,就被武羅搶了風頭。
兩人都跟武羅宿怨深重,再加上這一次,為了拿下這個差事,兩人幾乎把全部身家都投入進去,卻沒有半點回報,更是把一切責任都歸結在武羅身上。
木易濯想著這個殺子仇人,這一回還硬逼著自己跟他磕頭道歉,心中更是憋悶無比,憤然將手中的瓷碗拍得粉碎:“欺人太甚!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白勝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就算是將來穀牧青因為穀蒼的反對,跟武羅分手,自己趁虛而入,穀牧青身上也有了武羅這個汙點,不再是冰清玉潔。白勝劫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好想生吞了一窩蟑螂一樣惡心。不知不覺的,白勝劫也將手中的瓷碗捏得粉碎。
“這小子現在風頭正勁,咱們拿他沒辦法啊。”
木易濯一聲陰笑:“哼,咱們沒辦法,可是別人有啊。”
白勝劫一愣:“誰?”
木易濯起身看了看外麵,又在兩人身外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白勝劫看他如此慎重,不由得也有些緊張:“木易大人,到底是什麼人?”
木易濯低聲道:“你還記得我前兩天出城一次?”
白勝劫點了點頭,木易濯跟他在這院子裏被武羅壓著都很鬱悶,兩人時不時的出去走走散心。木易濯就曾經出城過一次。
“那一次卻是有些意外收獲。”木易濯洋洋得意:“無意中讓我救下一名魔道修士……”
“什麼!”白勝劫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驚駭的盯著木易濯。後者卻是滿不在乎:“你放心好了,根本沒人發現。”
“可是、可是,那是魔修啊,跟咱們勢不兩立!”白勝劫有些發慌,他追捕魔修一輩子了,突然聽說木易濯竟然救了一個敵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
木易濯冷笑一聲:“敵人?你我最大的敵人乃是武羅!”
白勝劫還是難以接受,扶著桌子坐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亂如麻。
木易濯飛快道:“那個魔修乃是被穀蒼所傷,穀蒼以為他死了,卻不料人家身負奇特魔功,又活了過來。這人在魔道之中地位不低,據他所言,後續還有不少魔修會殺過來。之前相比是因為穀蒼坐鎮,他們不敢妄動,現在穀蒼已經走了,明天我們也會離開,到時候這裏便隻剩下武羅他們,正是天賜良機啊!”
白勝劫茫然道:“你想引來魔修,借刀殺人?”
“正是!到時候死的隻是武羅他們,這件事情天衣無縫,誰會曉得是咱們做的?況且咱們也沒有直接出手,怎麼也查不到你我頭上。武羅死了,去了咱們的心腹大患!”
“可是……”白勝劫還是有些猶豫,木易濯冷笑一聲:“沒什麼可是,我已經發了訊號,他們明天就會發起攻擊!”
“你!”白勝劫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木易濯毫不示弱與他瞪了片刻,冷哼一聲悠然道:“咱們倆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
白勝劫一聲長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好吧,就依大人之計吧……”
木易濯獰笑一聲:“哼,還有拓跋滔天那個蠢材,在若盧獄中便處處跟我作對,這回一塊收拾了!嘿嘿,倒是葉念庵的那個孫女,還有那個公主,十分水靈。事成之後,咱倆一人一個,好久沒有嚐過這麼鮮嫩的妞兒了,嘿嘿!”
木易濯眼中淫光大盛,白勝劫想象了一下,葉青果活力青澀,周青冰高貴典雅,隨便哪一個強行壓在身下蹂躪,都讓他小腹下一股子邪火亂竄,這般看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
白勝劫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一早,童長老三人帶著水為華先來跟武羅道別,思維大佬還沒走呢,門外已經等了一堆人。
童長老本來還想跟武羅說兩句“體己”的話,外麵的私語聲已經起來了。童長老苦笑一聲,好在該交代的昨天晚上都已經說了,當下抬手抱拳,客氣道:“咱們就別擋著人家的路了,武小哥,後會有期!”
駱長老也笑著點頭,因為鎢鐵礦的事情,他跟武羅關係似乎更進一步,說起話來江湖味也更足,透著股子親近:“武哥兒,以後有啥事,盡管來找我們,我們三個老家夥聯手,不敢說天下橫著走,隻要是九大天門的事情,說出話來總還是有人聽的。”
武羅含笑點頭,拱手送別。
這四位一去,外麵呼啦一下子湧進來一堆人,人人口稱“武兄”,紛紛遞上自己的名刺,稱兄道弟的一番攀交情,生怕武羅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