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為華忍不住又看了武羅一眼,不愧是師妹看上的人物,連九幽魔火都知道。
他待人處事十分妥帖,嗬嗬一笑道:“你們兩個說說話,師兄先出去了,外麵事情太多,唉……”
穀牧青一笑:“有勞師兄了。”
武羅也記下了他這份人情:“多謝師兄。”
水為華出去之後,武羅看著穀牧青的傷勢,眉頭凝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九幽魔火,永附一生!若是治不好,這條胳膊隻怕就廢了……”武羅心疼不已,這裏已經沒有別人了,他也不用再掩飾,怒發衝冠,周身一股強烈的靈元波動,仿佛要爆炸一般。
“鬼厲名!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穀牧青看得情郎發怒,卻是溫柔一笑,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撫著情郎暴怒的情緒:“不必生氣,九大天門肯定會想出辦法來為大家解毒的。”
武羅卻是搖了搖頭:“你別安慰我了,九幽魔火之毒,整個修真界都沒有什麼好辦法解除。”
穀牧青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又如何?大不了不要這條胳膊了。”她又忽的嬌嗔起來:“難道你還敢再拋棄我一次?”
武羅一滯,苦笑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隻是我這把柄卻是落到你手中了,隻怕這一生一世,都要受你拿捏,動不動便要拿此說事兒。”
穀牧青故作凶惡狀,一隻手臂孤獨的張牙舞爪,像一頭小母獅子:“你知道就好,既然上了本小姐的賊船,就別想下去了!”
武羅不由的笑了,兩人四目相對,女人眼神溫柔似水,在這樣獨立強勢的女神捕身上,更顯得珍貴難得。
武羅看著那雙眼睛,深湛似海,胸中柔情無限,宛如將滿天雲霞揉進了胸膛中一般,這輩子豁出一切,也要照顧她、保護她。
兩人也不知道怎麼貼在了一起,武羅貪婪的品嚐著那兩瓣紅唇,仿佛熟透的櫻桃,柔軟甜蜜,點燃熱情如火……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待兩人又順其自然的分開來,那感覺仿佛已經是一對老夫老妻了。相望之下,吟吟一笑。
終究還是女兒家麵皮薄,穀牧青羞惱的錘了他一下:“誰讓你貼上來的!便宜就這麼讓你給占了……”
武羅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先貼上去的,她說是我,那就是我吧。
他看看穀牧青的手臂,眼神卻是堅定起來:“你稍等我一下。”
“嗯?”穀牧青有些意外,武羅鬆開了牽著她的手,在一邊盤膝做好,也不避諱她。
九幽魔火之毒,乃是修真界最難解的幾種毒物之一。正如武羅所說,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直接而有效的辦法。
不過武羅不是那種習慣於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他一向主動,他要自己試試,為穀牧青解去這奇毒!
武羅心中倒是有個想法,那就是以毒攻毒。
這個法門有兩個問題:第一便是要找到一種能夠和九幽魔火毒素相抗衡的劇毒。第二便是掌控劑量,恰好跟所中的火毒抵消。
能夠和九幽魔火火毒對抗的劇毒,武羅恰好有一種:碧玉藤被屍毒汙染,那屍毒絕不亞於九幽魔火,甚至猶有過之。
置於掌控劑量,武羅也有了一個想法:靈符。
以碧玉藤為原料,煉製靈符。靈符能夠自行控製毒素劑量,抵消火毒。
唯一的問題便是,武羅的製符法門乃是《食符》,要將劇毒的碧玉藤吞噬下去,會不會影響到自身。
如果是一般人,武羅不會冒險,但這是穀牧青,他上輩子虧欠、這輩子依舊深愛的女人。如果武羅這輩子會有幸福,一半都在穀牧青身上。
武羅盤算一下,自己有《九龍吞日大法》護身,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他既然決定為了愛人冒險,便毫不遲疑,打開了天府之國,取了一小段碧玉藤吞服下去。隨即運起《食符》法門,慢慢煉化碧玉藤。
碧玉藤一下肚,武羅就感覺自己的胃裏點燃了山林大火,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他不敢怠慢,立刻運起《九龍吞日大法》,一條靈龍在體內庇護,將散逸出來的毒素盡數吞噬。
不得不說《食符》法門的確是一門極為奇異的功法,盡管碧玉藤乃是劇毒,但是在這法門的作用下,九成九的毒素都被約束起來,融入了符胚之中,散逸出來的極為稀少的毒素,也被《九龍吞日大法》吸收,煉化成為精氣。
看似凶險,卻平穩的度過了去。
碧玉藤為為原料的符胚煉成,上麵刻畫什麼符文,武羅早有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