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大搖大擺出了青玉宮,身後韋奉孝後悔、羞憤、氣惱種種情緒襲上頭腦,瞬間無數個念頭冒了出來,卻終究是無可奈何,狠狠一咬牙,一拳轟出將那擂台炸得粉碎,一言不發轉身而去。
……
眾人出了青玉宮,武羅將那件飛行舢板放出來,就要踏上法器飛走,忽然一旁傳來一聲呼喊:“大人!”
隻見古瘸子一瘸一拐的從一邊追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不斷:“大人,小的想過了,與其在這裏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不如出去闖蕩一番,求大人帶上我!”
拓跋滔天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點頭道:“好!起來說話,男兒膝下有黃金,活就要活得堂堂正正,不必卑顏屈膝!”
拓跋滔天雖然肯定了古瘸子,卻還是看向了武羅。
武羅想了一下,搖頭道:“我們公差在身,不能帶上你。”古瘸子大為失望:“大人……”
武羅一擺手:“你若有心,我不放給你指一條明路。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古瘸子下意識又要跪下去,膝蓋一彎,卻又想起之前拓跋滔天的話,又挺直了身子抱拳道:“古瘸子爛命一條,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請大人指點!”
武羅取出一枚玉粹,在裏麵刻了一幅地圖交給了古瘸子:“這裏麵乃是一副地圖,裏麵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去了那個地方,能找到什麼,都是你的造化。”
古瘸子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捧著自己的希望激動不已。
武羅朝青玉宮正門看了一眼,幾名青玉宮的弟子正躲在門後麵,探頭探腦的朝這邊張望。他哼了一聲,朝古瘸子招手道:“上來吧,我們帶你下山。”
古瘸子不敢譖越,等武羅等人都上去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上了舢板。又距離兩女很遠,擔心人家厭惡自己一身肮髒。
武羅歎息一聲,心中同情這瘸子,卻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古……”拓跋滔天喊了一聲,才尷尬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古瘸子苦笑一下:“我叫古牧之。”
拓跋滔天點了點頭:“好名字!”
舢板飛行速度極快,片刻功夫就出了無回山。眾人送走了古牧之,便尋了一個小鎮,找了酒家坐下來。
至於古牧之,武羅並沒有多想,正如他所說的,能找到什麼東西,都是古牧之的造化。
他上一世貴為南荒帝君,自然知道許多隱秘的寶藏埋藏地——這裏麵有些是他自己閑著沒事考證的,有些則是下麵的修士討好他敬獻的藏寶圖——不過帝君陛下眼高於頂,一般的寶藏根本不屑一顧,甚至連看都懶得去看。
武羅給古牧之的寶藏,他也忘記了是誰敬獻給自己的,不過那人心思不正,當場就被武羅格殺。
因為這寶藏,乃是藏在中州腹地!由此可見當初那人其心可誅。
武羅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否凶險,是否已經有人捷足先登。若是古牧之一無所獲,也隻能說是他沒有這個機緣罷了。
機緣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卻是半點強求不得,最是讓人著惱。
……
解決了韋青青的事情、最主要還是跟周青冰定情,讓拓跋滔天極為快樂,先來了一壇美酒一口氣喝完,直把一邊的店小二嚇得目瞪口呆。
這裏不過是個小鎮,人口數百,往來的商賈也實在有限,店小二這輩子何曾見過這等豪客!
打發了了店小二,拓跋滔天興致正好,要跟武羅行酒令,也不知怎地,拓跋滔天今天格外倒黴,十把裏麵能輸了九把,饒是他酒量過人,不到半個時辰就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武羅端著酒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看上去斯文,其實也嚇人:這可不是喝茶啊,這麼抿著,片刻功夫一大碗酒也就沒了。
武羅一邊喝一邊看著周青冰照顧拓跋滔天,攙扶著他上樓歇息。
葉青果看出他神情有些不對,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葉青果看著酒水格外好奇,終於鼓起勇氣,自己倒了一碗,嚐了一口便辣的直吐舌頭。武羅看著她小香舌在唇邊飛快的撥動,沒由來的一陣異樣。
他壓下自己心頭縈亂,撥弄了一下小丫頭的秀發,笑著道:“沒事。”說完,端著酒碗自己上樓了。
有些事情,沒必要讓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