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瘸子卻是苦笑,麵對儒生也不敢發火,他在青玉宮本是任人輕賤的人物,雖然知道這幾位不受青玉宮待見,也一樣不敢得罪。
“幾位,幾位千萬別生氣,這個,我是真的沒辦法啊。”
武羅看著古瘸子可憐,這樣的人隻怕每個門派都會有一個,任人欺淩,卻舍不得離去,心中總還揣著一個成仙的夢想,平日裏誰都能使喚一二,心中憤怒卻不敢發作,夜裏獨自一人望月長歎,夢中幻想著有一位慧眼識英雄的老神仙,悄然傳下道統,從此飛入青冥,再也不與這世俗肮髒之人為伍!
武羅擺了擺手:“不用怪他,還看不出來嗎,這是安績靈安排的。”
那儒生雖然生氣,倒也知書達理,沒有為難古瘸子,揮手道:“行了,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回去吧。”
古瘸子卻是不走,躬身一禮,問道:“叨擾,敢問那位是拓跋大爺?”
拓跋滔天站出來:“我是拓跋滔天,不是什麼拓跋大爺。有什麼事?”
古瘸子笑嗬嗬的:“對不住、對不住。安績靈師兄讓我告訴您,您不用參加這幾天的擂台賽,您畢竟和我們大小姐有娃娃親,隻等擂主產生,您和擂主打一場就行了。”
拓跋滔天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古瘸子拱手,跟眾人告別,得了眾人允許,這才去了。
武羅一撇嘴:“拓跋,看來人家根本不給你耍威風的機會啊,看來是認準了他們的人選能打敗你。”
拓跋滔天卻沒有回答,武羅朝他看過去,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拓跋滔天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儒生呢!
武羅扣指一彈,一股火苗在拓跋滔天的屁股上一烤,拓跋滔天一聲慘叫跳了起來:“啊!武羅你幹什麼!”
武羅嘿嘿賊笑:“我是在提醒你,你可是來搶媳婦的。”
拓跋滔天戀戀不舍得收回目光:“嗯?你剛才說什麼?”
武羅氣的直翻白眼。
青玉宮的人還擔心拓跋滔天一上擂台威風八麵,反倒是讓拓跋滔天創下了名頭,是以找了個借口,讓他直接跟最後的擂主對決,那擂主必定是韋奉孝暗中內定的姑爺,到時候一戰打敗拓跋滔天,又能娶得美人歸,拓跋滔天成了人家的墊腳石——用心可謂毒辣。
拓跋滔天沒想那麼多,聽了武羅的解釋,倒也不在乎:“管他是誰,打殺了便是!”
說完,就不再操心這事兒,眼神直往那儒生身上飄。
儒生捏著鼻子,探著頭往石洞裏麵看。葉青果已經把手指一並,往天空之中一指,水汽凝結,很快便化作一條龐大的水龍,嘩啦一聲衝進石洞,將裏裏外外衝刷了個幹淨。
武羅看著那儒生,眼珠子骨碌亂轉,葉青果沒看見,若是看見了,定會譏諷他沒安好心。
“咳咳!”武羅到了那儒生身後,咳嗽兩聲,儒生趕緊回頭。武羅嗬嗬一笑:“還沒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儒生裝模作樣:“不敢,小生周青。”
武羅順口問道:“可曾婚配?”那邊拓跋滔天刷的一下把耳朵豎了起來。
周青有些奇怪,這幫人是怎麼了?難道這是他們老家的風俗,見麵先問是否婚配?他麵色古怪,武羅就當沒看見,笑嘻嘻的又問了一句:“周兄可曾婚配?這還有什麼好保密的嗎?”
周青哼了一聲:“不曾。”
武羅點了點頭又問道:“周兄,這個在下睡覺打呼嚕,而且聲音不小,周兄介不介意?”
周青臉色鐵青:“自然在意!”
難道你還想跟本……一起睡覺不成!
武羅一臉的遺憾:“在下本來和周兄一見如故,心中仰慕,想跟周兄徹夜長談,看來是要留下這個遺憾了啊……”
周青氣的恨不得衝上去抽著的家夥一頓。
自從武羅開始說話,拓跋滔天就瞪著個眼睛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終於武羅一指拓跋滔天:“那你今晚上隻能跟拓跋湊活一夜了,他倒是不打呼嚕。”
拓跋滔天興奮地連連點頭。就算是以前打呼嚕,今晚上也保證不打!
周青大怒:“為什麼!我就不能跟這位小姑娘湊活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