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溪左一愣,葉念庵則是眉頭聳動,麻子衿臉色煞白,用力咬著嘴唇。
周圍一片嘩然。
“你?找到四道命髓?你不是瘋了吧?”
“可沒有避煞珠讓你揮霍了,就憑你的修為,隻怕進了魔落淵,堅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要魂飛魄散了吧!”
“他媽*的,我們正鬱悶著呢,你還來胡鬧,把這臭小子趕出去!”
劉溪左冷笑一聲:“就憑你?還想和我談條件?”
“我不是再和你談條件,我是在和審判庭、在和長老會談條件。”武羅不卑不亢:“這件事情,你還做不了主。”
劉溪左氣得渾身發抖:“就憑你九宮陋室境界,能找到命髓?隻剩下兩顆避煞珠了,要是你找不到,浪費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武羅也是冷笑:“劉大人,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現在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吧?別說隻剩下兩枚避煞珠,就算是還有十枚,你們也沒信心找到命髓了吧?”
劉溪左和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武羅戳中了他們心中的痛處,的確,他們已經沒有信心了,這會兒就算是還有更多的避煞珠,也沒人願意再下去了。
武羅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我用我的性命作擔保,找不到四道命髓,我就自裁。”
葉念庵嚇了一跳:“武羅,你小子瘋了!”
麻子衿心中一歎,為了穀牧青嗎?她忍不住去看坐在不遠處的南宮保,要是自己有事了,會有一名男子甘願不顧自己的性命來營救自己嗎?南宮保?麻子衿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能是一聲歎息了。
她又看像武羅,此時心中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多好的機會,你們還猶豫什麼?就算是我失敗了,你們也可以把最後的責任推到我什麼,你們一點損失也沒有。”武羅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劉溪左心中的盤算,劉溪左老臉一紅,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兩枚避煞珠,我和你各自拿一枚,一起進去。”
劉溪左終究還是信不過武羅,隻是想找個替罪羊罷了。而且他也還抱著一線希望,自己下去,說不定奇跡發生,找到四道命髓,那就是頂天的功勞。就算一無所獲,不還有武羅這個替罪羊嗎。
武羅在上頭又沒什麼人,穀牧青家裏的勢力,營救穀牧青還來不及呢,誰還會去管武羅?到時候還不是劉溪左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武羅連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劉溪左正要站起來,武羅卻是一擺手:“我說了,我跟審判庭交易,不是跟你。”劉溪左冷笑:“你還是不明白穀牧青背後有多大的勢力啊,隻要你立下這個大功,你又願意用自己的功勞為穀牧青頂罪,別說審判庭,就連長老會,也不會有人從中作梗的。”
武羅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用另外一個人的功勞給穀牧青頂罪,這本來是個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穀牧青父親超然的身份讓這件事情成了可能。
葉念庵忍不住上前:“武羅,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魔落淵啊!”
武羅對他微微一笑,沒說什麼,朝劉溪左一抬手:“劉大人,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葉念庵還要再說,劉溪左已經生氣了:“葉大人,開門!”
“可是……”
“開門!”劉溪左一聲怒喝,好不容易有個替罪羊,你葉念庵想幹什麼?
葉念庵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打開了古船銅鎖。
……
兩枚避煞珠,兩人各自一枚。
避煞珠在劉溪左的手中,可以堅持兩個時辰。武羅也數次使用避煞珠了,心中自然有數,使了個小手段,劉溪左就驚訝的發現,武羅的避煞珠消耗速度竟然跟自己一樣!
他不由得看了武羅一樣,冷哼了一聲,不滿道:“弄這些小手段在我麵前表現有什麼用?找道命髓才是關鍵。”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自從紫金命髓融入蓬荊樹王之後,武羅對於魔落淵中一應事物的感知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他清楚的感覺到周圍十裏之內,地麵上沒有一頭煞氣凶獸。
劉溪左也是經驗豐富,四處看了看便有些不耐煩:“這裏不過是邊緣地帶,不可能找到什麼命髓,咱們往裏麵去一些。”
劉溪左放出一麵青紅色的盾牌,自己踏上去,示意武羅一起飛行,武羅卻是兩手一攤。劉溪左當然知道他不能飛行,這麼一番做作,不過是故意讓他難堪罷了。看到武羅承認,他故作恍然的樣子:“哦,對了,你才是九宮陋室,沒辦法禦器飛行,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