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傳了訊息回去,相比這幾天子衿就會到了,有她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武羅也不過是一條小雜魚而已。”
白勝劫大喜:“若是弟妹肯幫忙,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南宮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心中對木易濯 和白勝劫好生不快。老子在你們家門口被人打了,最後還得老子自己找人報仇。
木易濯也終於露出了笑容:“是呀,弟妹一來,別說武羅了,就算是葉念庵也得乖乖就範。南宮老弟,這次若是你能幫我報了殺子之仇,老哥我定有重謝!”
他把重謝兩個字咬的很重,南宮保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當下笑了笑點頭。
……
南宮保也是沒辦法,家裏那頭母老虎雖然沒有過門,但是凶悍無比,壓得他抬不起頭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讓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
隻是這回實在是沒奈何了,他帶來的避煞珠,原本足夠眾人兩次進入魔落淵,但為了幫助白勝劫贏得那個賭約,一次就全都浪費了。
可是這一次的任務乃是三道命髓,他才到手了一道,還是武羅發現的。
這麼回去,他還不被麻大人罵死?
所以,他隻好趕緊通知未婚妻河東獅麻子衿,讓她趕來救急。
……
若盧獄和外界有專門的傳訊陣法聯絡,每天有專門的獄卒負責照看。葉念庵正在和武羅商議著那三個班頭兒人選,看管傳訊陣法的獄卒便急急忙忙跑進來:“大人,審判庭有訊息傳來。”
獄卒將一枚隻有巴掌大小的玉劍雙手呈上,對兩人各自一禮轉身出去了。
葉念庵打開玉劍上的封印一看,臉色微變。
武羅心中好奇:“大人,什麼事情?”
葉念庵隨手將玉劍一丟,哼了一聲才道:“麻子衿要來了,哼!”
“麻子衿?”武羅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看葉念庵的樣子,似乎對這個人很是忌憚:“這個人在審判庭中身居高位?”
“非也。”葉念庵無奈道:“她是南宮保的未婚妻,烏桐山麻家年青一代子弟。比起南宮寶來,品級也隻高了半階。不過她乃是三位判官之一麻判官的侄女,而且……她還是一位符師的弟子。”
武羅明白了,難怪葉念庵這麼忌憚這個女人,整個修真界沒人願意得罪符師。就算是武羅上一世貴為南荒帝君,麵對向狂言也得小心應付。求他煉製一枚靈符,還得看向狂言心情如何。
符師傳承困難,幾乎每一種符師的傳承,都對傳人要求極為嚴格。所以,每一位符師如果發現了能夠繼承自己道統的人,立刻就會想方設法收入門下,而且極端護短,不讓弟子受一點傷害。
不論麻子衿的師傅是誰,隻要他是一位符師,就算是九大天門也要小心應對,不敢得罪。
“這個沒種的南宮保,竟然讓女人出麵!”葉念庵咒罵了一聲,卻也無論可奈何,對武羅吩咐道:“好好準備一下吧,到時候跟我一起出去迎接。”
……
葉念庵不願意和一名未來的符師為敵,更不願意得罪麻子衿的師尊。
所以若盧獄迎接麻子衿的儀式異常隆重,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員,所有的獄卒,不論男女全部在若盧獄大門排成方陣。
武羅對此無可奈何,因為他很清楚一名符師在修真界意味著什麼。多少人為了一枚靈符拚上了身家性命,最後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即便是明知道未必有什麼好結果,卻仍舊有很多人前仆後繼。
武羅將葉念庵的命令傳達下去,整個若盧獄,包括喬虎和馬洪在內,竟然沒有覺得所有人列隊迎接一名符師學徒有什麼不妥,反而個個摩拳擦掌,倍感興奮,因為有機會和一位未來的符師拉上關係!
回龍山南宮氏和烏桐山麻氏本就是世交,更是堅定的盟友。三大判官之一的麻九龍便是麻氏的人,到了南宮保這一代,更是指腹為婚,定下了南宮保和麻子衿的婚事。
後來麻子衿被一位符師看中,地位、身份水漲船高,在外人看來,麻子衿便是虐待自己的丈夫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事實上隻有南宮保自己清楚,麻子衿從小脾氣火爆,偏生資質極高,身負二十大慧根之一清見慧根,從小一見麵就把南宮保當沙包揍——倒不是因為成了符師學徒才這樣。
南宮保陪在葉念庵身邊,等候麻子衿到來,身上那些被未婚妻揍出來的老傷不禁有些癢癢,實在是有些蛋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