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在葉重落後麵跑了片刻,葉重落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又仔細的用步伐丈量了數次,然後把手一抬,一隻長三尺,寬一尺的石匣出現在手中。
葉重落將匣子打開來,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二枚三棱形的玉釺。玉釺表麵上雕刻著一枚枚符文,靈光閃動,十分不凡。
葉重落抽出第一枚玉釺,輕輕一拍,唰的一聲玉釺射入地麵,隻留下了一個深深地黑孔。
葉重落鑿下第一枚玉釺,片刻不停,飛速趕往下一個地點。
似乎是因為之前計算消耗的時間太多,葉重落有些著急,速度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眾人跟在後麵追趕的有些吃力。
木易兵狼累的氣喘籲籲,勉強還能跟上,拓跋滔天帶著武羅,汗流浹背。穀牧青妙目流盼,時不時的從武羅身上掃過去,不過掩飾的極好,沒有被別人發現。
白勝劫卻有些不喜,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似乎顧忌什麼,也沒有多說。
木易兵狼卻沒這麼好的涵養,譏諷道:“自己不行還硬要跟來,這麼拖累大家是小,要是因為你,不能完成任務,耽誤了長老會的大事,你就是自裁都不足以謝罪!”
武羅哂笑一下,懶得理會他。武羅對木易兵狼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天下第一凶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存在,武羅這一世因為要安心修煉,已經收斂了許多,之前教訓木易兵狼那幾次,在武羅看來都是不痛不癢的。木易兵狼一再挑釁,以武羅的手段和邏輯,自然是索性殺了幹淨。
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罷了。
而武羅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為什麼要把自己帶上。
木易兵狼看到武羅不開口還擊,更是得意,以為自己戳到了武羅的痛處,當即大肆進攻:“我看不如就在這裏把這小子放下來,免得待會真的有了什麼事情,他幫不上忙還要添亂。憨子,你也真是不要臉,不分輕重,這等大事,你非要跟來搗亂做什麼……”
白勝劫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木易兵狼和武羅,果然木易兵狼絮絮叨叨的正說著,穀牧青忽然冷冷插了一句:“是我要他來的,你有什麼意見,盡可以對我來發。”
穀牧青原本跑在眾人第一,僅僅落後於葉重落。這也是穀牧青實力的體現,別看虎猛氣勢非凡,真正比起修為來,還是差了穀牧青一線,天下第一女神捕的位子,乃是用絕對實力爭取來的。
她故意落後幾步,跟眾人平行,一雙妙目森寒,冷冷注視木易兵狼。
木易兵狼和她的境界相差太多,穀牧青氣勢一發,木易兵狼登時渾身一僵,竟然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他一個踉蹌,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眾人都跑得飛快,這一摔倒,巨大的慣性作用下,木易兵狼就好像一隻球一樣骨碌碌的滾出去幾十丈遠,山路上石塊樹枝,掛的他滿身傷痕累累,鮮血長流,淒慘無比。
木易濯哼了一聲,橫身攔在兒子麵前:“穀大人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穀牧青還就是計較了,氣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猛然提升,狠狠撞在了木易濯身上。木易濯悶哼了一聲,身形一連晃了三晃,取了個巧,才算是把穀牧青的壓力卸去。
“我看他還算機靈,比某些隻靠了父輩力量狐假虎威的人強多了,是以才帶上的。”穀牧青話中帶刺,臊的木易濯父子大是尷尬。
“這一次的任務,機敏第一,實力第二,並非全靠實力說話。到底誰有用,誰沒用,一會兒就見分曉了。”穀牧青說完,腳下一錯,越過了眾人緊追葉重落。
木易濯氣的臉色鐵青,死死盯著穀牧青的背影。木易兵狼從地上爬起來,恨得牙都快要碎了,誰都能看出來父子倆心中怒火滔天,隻怕已經在想著報複的毒計了。
武羅默默盯著兩人,他們要真的對穀牧青不利,說不得隻能讓他們兩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南荒帝君,魔道眾多惡毒手段他都熟悉,暗殺木易濯這樣的修士乃是小菜一碟。至於木易兵狼,連菜都算不上。
穀牧青便是如今的武羅的逆鱗,觸之必死。
武羅很明白若是殺了木易濯父子,會引來天大的麻煩,但是武羅就是這性格,明知道會捅破了天,五雷轟頂天災亂降,也還是要去捅那一下。
拓跋滔天剛才正要爆發,為武羅說話,沒想到穀牧青先出來了。他除了修煉之外,所有的事情都神經大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有人幫武羅出氣了就行了,他被這武羅繼續趕路。
白勝劫卻是疑惑的看了武羅一眼,隨即轉過頭去,臉上一絲獰笑一閃而過。
葉重落一心布陣,後麵的小插曲他也無心過問。
十二枚玉釺,花了半個時辰,全部安插在山穀周圍。
武羅看了那陣法,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十二枚玉釺,構成了一個“小周天封魔禁陣”,這十二枚玉釺乃是十二根陣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