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反應過來,一聲怪叫趕緊把手掌一偏,嘭的一聲巨掌狠狠地按在了一側的石坪上,巨掌下的石磚登時成了一片齏粉。
粉塵飄飄揚揚起來,濺了木易濯一聲。
一陣笑聲,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人竟然是武羅!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馬洪結結巴巴:“這、這……難道我看花了眼?”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沒錯就是武羅!
“這怎麼可能!”
獄卒們一下子炸開了鍋,武羅能夠從白青的手中逃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所有人都以為武羅死定了,結果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喬虎哈哈大笑,狠狠瞪了一邊的木易濯一眼,拉這武羅問長問短。
獄卒們重新燃起了希望,自然也是歡樂無比,圍著武羅說東說西。
隻有一邊的木易濯,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心中已經將白青恨得要死,下定了決心等白青出來要他好看。
可是木易濯等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白青出來。木易濯大怒,暗忖本座布置的事情你沒辦好,不敢出來見我了?
木易濯二話不說,化作一陣狂風衝了進去。
片刻之後木易濯狂吼一聲衝了出來,獄卒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木易濯隻把袖子一擺,一股狂風將所有的獄卒掃到了一邊去,就連喬虎和馬洪都無力抗拒。
木易濯衝到武羅身邊,一把抓向武羅的脖子。就在這時,一聲狂吼炸雷一般響徹若盧獄上空,一道巨大的鐵劍騰空而起,隔空一劍刺向木易濯。
木易濯大怒:“拓跋滔天,你找死!”一麵銅鈸自木易濯背後升起,迎風而長,化作磨盤大小,狠狠拍向隕鐵重劍。
地麵上,隆起了一線土丘,石磚啪啪作響,一路崩碎。血光鎖鏈地形而來,猛然抬起好似蟒蛇。
木易濯把手掌一開,一掌拍在了鎖鏈上。
“嘭!”
鎖鏈嘩啦一聲摔在地上,木易濯卻也一個踉蹌倒飛回去,淩空翻了兩個筋鬥。
木易濯不欲跟拓跋滔天糾纏,一指武羅問道:“武羅,白青哪兒去了?”
武羅冷哼了一聲,放棄了趁著拓跋滔天和木易濯爭鬥,用發絲鎖鏈暗算木易濯這個誘人的念頭,他冷冷答道:“他擅自靠近囚犯牢門,被人捉了進去,此時隻怕早已經化得骨頭都不剩下了!”
“你放屁!”木易濯破口大罵:“你個小賊,定是你害死了白青,修要找這些弱智的借口推脫責任!”
獄卒們也有些暈頭轉向的感覺,武羅所說的聽上去合理,但事實上若盧獄從來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故。
難道說真是武羅殺了白青!
這太不可思議了,武羅跟白青之間,可是差著六個等級啊……
麵對木易濯的指責,武羅冷笑一聲:“副典獄長,木易濯大人,您未免太高看武羅了,我能殺得了青皮白眼狼?”
他這麼一說,木易濯頓時啞口無言,獄卒們也暗自點頭。唯獨喬虎,看向武羅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地麵咚咚作響,拓跋滔天狂奔而來:“木易濯,你個老匹夫,又來找我兄弟麻煩!”
木易濯冷哼一聲:“無論如何,白青是跟你一起進入監獄的,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件事情,你總要給個交代,隨我去見典獄長!”
拓跋滔天大怒,上前一步就要跟木易濯動手,武羅一把拉住他:“我問心無愧,去就去!”
武羅殺了青皮白眼狼,倒的確是問心無愧。
木易濯、武羅和拓跋滔天直奔望山閣,留下獄卒們麵麵相覷。幾個手下悄悄問喬虎:“喬頭兒,您說真是武**的嗎?”
喬虎看看周圍,小聲道:“肯定是!”
“啊……青皮白眼狼可是九宮境界的修士啊。”
喬虎忽然一笑:“這小子,最近幹的讓人驚訝的事情還少嗎?”
眾手下一想也是。而且若盧獄從來沒有發生過隻是靠近牢門就會被囚犯抓進去的事故,明顯是武羅在瞎掰。
一個隻開了四竅的寶山境界修士,竟然殺死了一名九宮境界的大修!
喬虎神情忽然有些駭然:“武羅殺了白青,而且……毫發無傷!”
幾個手下明白了喬虎的意思,頓時嚇得一個哆嗦:武羅比白青等級低得多,不但能殺了白青,而且毫發無損,似乎還留有餘力——這家夥還是人嗎,等級這麼低,就有這麼可怕的戰力!
喬虎的嘴巴很嚴,但是他那些手下卻未必。而且獄卒中也有精明人,都看出來肯定是武羅殺了白青。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來,從虎門外到望山閣這一路上,獄卒們幾乎沒有人說話,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
望山閣下麵,所有的獄卒翹首仰望。武羅他們剛上去的時候,木易濯咆哮的好像怒獅,可是也不知道葉念庵說了什麼,迅速的安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