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人連忙再次送上馬屁:“那是當人,木易少爺可是靈玉慧根的擁有者,拓跋滔天那個渾人,也是運氣好,借了真靈蜂的幫助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後力不足。隻要木易少爺能夠突破九宮境界,靈元比他渾厚的多,拓跋滔天必定不是您的對手!”
木易兵狼享受著周圍跟班的馬屁,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武羅,十分愜意,似乎已經真的親手擰住了武羅的脖子,哢嚓一聲掰斷了。
武羅山吃海喝一通,哪裏去管周圍人如何看待?
上一世他便是我行我素的人物,這一世更是變本加厲。武羅心中嘀咕著,不吃?不吃那損耗的精血如何能夠補充回來?若是再得到一件極品寶貝需要血祭,豈不是要了我半條老命。
武羅揮舞著廚師炒菜用的大勺子,將木桶內最後幾粒米飯都刮了出來塞進嘴裏——這畫麵實際上極為壯觀,武羅的身材壯實,一隻腿在地上,一隻腿踩在椅子上,碩大的木桶放在桌子上,武羅甩開膀子,揮舞著大勺子,吃的噴香。
他丟了勺子拍拍肚皮,心滿意足的轉身走了,那樣子十足十一個憨子,周圍人哄堂大笑。
武羅出了食堂,剛走上若盧獄中央的那一條石板路,遠遠地就看到喬虎正帶著李擎宇出來。李擎宇看見他,立刻大叫一聲:“喬班頭兒,我要檢舉這個看門的小子敲詐勒索!”
李擎宇一直忍到了現在才發作,是因為顧忌自己揭發的早了,耽誤了自己探視兒子的事情。現在探視已經結束,李擎宇在武羅那裏受了氣,決定要好好地陰他一把。
武羅一愣,抬眼就看到李擎宇那隱藏在一副受苦受難神情背後的狡詐眼神。武羅心中一冷,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定定的看著李擎宇。
李擎宇其實也很能察言觀色,他這一路上聽這與族們談論幾句,就約莫猜出來,喬虎要升遷了。是以開口便喊“喬班頭兒”,以博取喬虎的好感。
這一招對一般人的確很管用,偏生若盧獄是個出怪胎的地方,喬虎生性憨厚古板,升遷的事情還沒定下來,就有人這麼喊,還是一個外人,等是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一雙濃眉皺了皺,好似黑蠶團起了身子。
“李家主,你是說武羅借著探視向你敲詐勒索?”喬虎公事公辦的問道。
李擎宇立刻大聲叫道:“正是!他看我愛兒心切,故意刁難,借此向我勒索了一枚玉粹魄!”李擎宇過去一把拽住武羅:“你別走,過來跟喬班頭兒說清楚!”
他趁著這個機會,怕在武羅耳邊低聲陰森道:“小子,跟我玩陰的?老子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看我怎麼陰死你!”
武羅被他生生拽到了喬虎麵前,然後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裏。
喬虎有些不高興了:“李家主,你口口聲聲說是武羅對你敲詐勒索,可是你知不知道武羅他是個憨子?”
李擎宇一愣,憨子?他難以置信的看這武羅,這臭小子在門口狡詐似鬼,渾不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倒像是老奸巨猾的魔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憨子?
“你開什麼玩笑,這小子其精似鬼,怎麼會是憨子……”李擎宇話一出口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喬虎臉色一變:“難道喬某還會欺瞞李家主不成!”
喬虎身後獄卒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憨子,竟然‘其精似鬼’?哈哈哈,李家主您的智商得低到什麼地步,才會覺得一個憨子其精似鬼,哈哈!”
李擎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顧不得那些獄卒的嘲笑,連忙跟喬虎解釋:“喬班頭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您……”
“不用說了。”喬虎道:“武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整個若盧獄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信不過喬某,喬某可以帶你去見典獄長大人。”
李擎宇心中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明顯武羅是個憨子這事兒,在若盧獄看來是個共識,去見典獄長必定自取其辱,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扣上“誣陷”的帽子。他狼狽不堪的朝李擎宇一拱手:“算了,是李某人糊塗了,多有打擾,告辭告辭……”
李擎宇落荒而逃,後麵的獄卒更是哄堂大笑,隻有武羅,還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站在原地。沒人注意到,武羅有些呆滯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喬虎拍了武羅一巴掌:“快跟著去,他一個人出不了門,而且還得你幫他取出存放的法寶。”
武羅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