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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羅並沒有理會身後大驚的眾人,他乃是南荒帝君,眼界非同一般,自然不會跟木易兵狼這種人一般見識。事實上武羅根本不會把木易兵狼看作是一個對手,木易兵狼的分量,遠遠不夠。
上一世淵博的修行知識、遠超常人的眼界見識,再加上那一部異變的《道藏》,武羅若還不能當場突破氣感的境界,那就真是愧對自己上一世了。
事實上往回走的武羅根本沒有一點沾沾自喜。當場突破氣感境界、異象伴隨,這一切對於木易兵狼那些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隨便發生一種,都會狂喜七天,睡覺都能笑醒;但是對於武羅來說,這都是理所應當。
武羅所想的,乃是那部異變的《道藏》。武羅也曾經參悟過古之魔道聖典《蒼茫經》,按照武羅的感覺,這部異變的《道藏》一點也不比《蒼茫經》差,可惜的是,顯然這部《道藏》隻有開頭一段,也就是說隻能夠完成寶山境界的修煉,打下基礎。
而這部《道藏》為什麼會發生異變,更是讓武羅百思不得其解。他暗暗決定,以後要經常到這大門後看看,弄清楚怎麼回事,說不定還能夠得到後麵的經文。他悄然回頭,遠遠望了一眼那黑沉沉的監獄大門,更加好奇:從來不曾聽說《道藏》還有後續,這若盧獄,果然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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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者一天當中有幾個關鍵時刻:淩晨卯時,正午午時和深夜子時,都是大家打坐修煉,吸攝天地元氣的好時候。
子時一過,若盧獄之中稍稍煩亂片刻,打坐修煉的修士們各自安歇去了。武羅卻是盤膝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等到外麵一切安靜下來,他才慢慢睜開了雙眼。
透過窗縫朝外麵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人在暗中監視自己,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門窗都從裏麵扣好,又靜候了片刻,才放下心來。
武羅現在畢竟還是個小角色,不值得什麼人這麼深更半夜的關注。
他從脖子上將那根發絲鎖鏈摘下來,準備祭煉一番。
一般而言,隻有突破了“寶山”境界,進入“九宮”境界的修士才能夠煉器,但是武羅有的是手段,能夠在氣感境界就開始祭煉法器。
他左手拇指刺破,擠出了幾滴血來,然後用針尖,沾著自己的鮮血,細致的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複雜的陣法。
陣法完成之後,他將鎖鏈放在陣法之中,又從手指上擠出一滴鮮血來落在鎖鏈上,開始了祭煉。
陣法在精血的催動下緩緩轉動,那發絲一般粗細的鎖鏈縮成了一團,一滴血珠都能夠將它完全浸泡。
片刻功夫,鎖鏈就將那一滴血珠完全吸幹,而且似乎還有些不足,鎖鏈輕輕碰撞,微微作響,似乎是在催促武羅繼續喂血。
武羅有些意外,自己上一世用這個方法祭煉法寶,便是一件一品法寶,也不過半滴精血就足夠了,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武羅就大呼後悔,因為他已經把手腕割開,任憑鮮血狂湧,那道發絲鎖鏈卻沒有一點喂飽的跡象!
一旦祭煉失敗,武羅以後就再也不能使用這件法寶。他現在一窮二白,這樣一件明顯不凡的法寶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武羅也隻能硬著頭皮放血,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已經使臉色蒼白,好像幾十年沒見過太陽。
他這才想明白,上一世自己半滴精血之中蘊涵的靈元就龐大無比,這一世……不說也罷。
那鎖鏈貪婪無比,又過了頓飯工夫,才算是飲飽了血液,終於慢慢沉寂下來,下麵的陣法慢慢開始放出靈光,一絲絲的也如同發絲一般纖弱,漫天飛舞,在鎖鏈周圍織成了一個隻有米粒大小的光繭,隨後陣法的光芒黯淡下去,直至消失。而那枚袖珍光繭卻浮在桌麵上空三寸高低,一起一伏,韻律如同呼吸一般。
而武羅,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兒,趕緊爬起來打坐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