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仙人的體質不同,所修煉的仙功不同,因此每人體內的仙靈之氣也不相同。就好像人的指紋一樣,隻獨一無二、不可能重複的。
玉印對準票號的印戳,輸入仙靈之氣,就能取出自己存在票號內的仙玉。當然,仙界還沒有“自動櫃員機”這種東西,一切業務,都要在櫃台上辦理。
五大票號的事情好辦,可是三大黑票號的事情,就必須羅遷親自出馬了。李飛兒將五枚巧的玉印交給羅遷:“老板,黑票號那裏,必須由你本人親自出麵才行。”羅遷點點頭,先在五枚玉印中輸入了自己的原始仙氣,設定好了之後,將五枚玉印揣進了自己腰上的袋子裏,然後道:“那好,咱們一起去吧。”
李飛兒的掌中日月,空間很大,足以裝下十二萬枚上品仙玉,剩下的五千枚,留在蚨山洞府中,以備不時之需。
黑票號並不像羅遷所想象的那樣,在暗無日的洞府,或者是戒備森嚴的山寨中。反倒是在一些很繁華的地段,看來經營這些黑票號的人,也很懂得經營之道。比方他現在所在的黑玉票號,在仙界黃金地段六源之一的真化源,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門牌高大,占地廣闊,隻不過表麵上的營生,自然不是黑玉票號,而是名叫“黑玉賭坊”。
黑玉賭坊在前,黑玉票號在後。李飛兒找上了一名賭場的堂倌,背對著羅遷,向那堂倌亮出了一件信物。堂倌微微一點頭,將手中的活計交給了另外一人,對羅遷兩人使了一個請的手勢。
穿過前麵喧鬧的黑玉賭坊,後麵的跨院安靜的多。以羅遷的修為,自然看不出這跨院的水深。李飛兒在他耳邊輕聲道:“心點,跟著前麵的家夥,一步也不要走錯。”羅遷吃驚:“這麼誇張?”李飛兒道:“否則你以為黑票號靠什麼保證安全?”
羅遷暗自點頭,這才明白,這看似簡單的後院,原來凶險萬分。
那堂倌將他們帶到了一扇穿花門廊前麵,停下步再向前:“兩位請,我隻能送到這裏了。”李飛兒向他道了聲謝,帶著羅遷走進去。
穿過門廊,後麵還有一人守候:“兩位隨我來。”青衣黑帽的廝帶著兩人在一片複雜的水榭之中拐來拐去,就算是仙人,也有些頭暈眼花,足足走了頓飯的功夫,才到了一座八角涼亭外麵。廝停下道:“大掌櫃的在裏麵候你們多時了。兩位貴客請進吧。”
羅遷河李飛兒進了水榭,這水榭布置精巧,雕花的廊柱,勾鬥的挑簷,別致典雅。一名中年壯漢,衣衫敞開,袒露著胸乳,一頭亂發。
“你便是最近攪得仙界翻地覆的羅遷?”中年壯漢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羅遷,羅遷卻不明白他的意思。壯漢看到羅遷疑惑的的神情,解釋道:“怎麼,不明白?你從下界弄來的那些古怪衣服,明麵上雖然無人提起,暗地裏,卻攪得仙界翻地覆啊。”
羅遷大吃一驚:怎麼……”“你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大漢哈哈一笑,長身而起。羅遷疑惑的看看李飛兒,大漢擺手道:“和這姑娘沒關係。我們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相互之間,誰還能不多點了解?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黑玉票號裏,也隻有我一人知道而已。”
羅遷稍稍放心,為了剛才的不信任,向李飛兒送去了一道歉意的目光。李飛兒丫頭卻惱了,別過臉去不願看他。
壯漢道:“幾萬枚上品仙玉的買賣,我們看不上眼。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我不會親自來接待你。”
幾萬枚上品仙玉還是買賣,羅遷暗地裏吐了吐舌頭,看來這些開銀行的,才是真正的金融大鱷呀。
壯漢看了李飛兒一眼,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還好他生性豪爽,很快重新灑脫起來:“羅遷,我也不怕與你了,我有十三房妾,這些人人都在我耳邊念叨你那些衣衫。我與你做筆買賣可好,你的錢放在我這裏,我不收你任何費用,想存多久存多久,你隻要提供給我每個妾每人三套那種衣衫,怎麼樣?”
仙界不想人界,金融市場發達。仙界的票號如果不收取保存費用,隻依靠貸款的利息,就隻能破產。所以羅遷沒有用下界的眼光來看待仙界,三十九件性感內衣,對他來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卻能剩下一大筆費用。
不過處於商人的本性,羅遷卻還要討價還價一番:“這個,每人三件,您有十三房妾,就是三十九件,實在是多了些……”
羅遷試探道:“不如這樣,每人一件,以後如果還想購買,我會給您優惠的價格,如何?”壯漢巴掌一拍:“成!”
既然如此,羅遷索性放棄了分散儲存放的計劃,將所十二萬上品仙玉全部存在了黑玉票號,然後又附送了壯漢五件性感內衣——至於五件內衣,十三房妾怎麼分,羅遷也幫他頭疼。
這就是羅遷的商業策略:放長線,釣大魚。先給你點甜頭,然後你就得掏錢買糖了。
五件內衣,十三房妾,必定分贓不均,然後便是醋海生波,必定攪得他不得安寧。最終能怎麼樣,隻有壯漢掏腰包,再買八件,每人一件,風波才能平息。那麼在仙界,他還能找誰買?這生意還是自家的。
羅遷辦好了手續,存放了仙玉,領取了一枚橋的黑色玉印。玉印尾端,刻著一個篆體的李飛兒道:“這是大掌櫃的標記,他姓齊,名叫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