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脾氣一上來,裴澀菲自然放了羅遷的鴿子。盡管,本性善良的她,對於放了羅前的鴿子,心中有些愧疚,整整一都惦記著,並且因此,搞砸了廣告,還被人臭罵了一頓。
羅遷正在抱怨,一陣敲門聲響起,羅遷一躍而起:“你總算來了……”打開門羅遷愣住了,裴澀菲兩手空空,臉上卻掛著兩行淚痕。
羅遷神色一變:“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給你出氣!”這麼長時間,終於有個人關心自己了,裴澀菲突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頭撲進了羅遷的懷裏。
“到底是怎麼回事?”羅遷皺眉,他把裴澀菲抱進來,關好了門。裴澀菲抽搐道:“哪個導演,太欺負人了,嗚嗚嗚……我不想回家,爸爸和爺爺本來就不同意我出來工作,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肯定有把我關在家裏,嗚嗚嗚……”
羅遷臉色一變:“哪個導演?!”他可是聽過人界的潛規則的,乍聽裴澀菲一,還以為她被欺負了呢。羅遷下意識的將裴澀菲歸為自己的人——當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他的雇員,當然是自己的人。膽敢欺負自己的人,那子是不是壽星佬吃砒霜,獲得不耐煩了。
……
實際上,是鬼佬吃砒霜。
盡管裴澀菲始終搖頭不肯,可是現在的訊息產業多麼發達,羅遷打開據點中的電腦,連上網絡,隨便一搜,新聞一大堆。裴澀菲是最近國內冒起勢頭最迅猛的女星,與跨國公司合作的事情,曝光率極高,加上那名導演也是國際著名導演,羅遷很容易就查到了他在中國下榻的酒店。
哼一聲,羅遷合上電腦,二話不出門了。裴澀菲愣了半,突然大叫一聲:“你別亂來,他是外國友人,受國際邦交條約保護的……”羅遷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裴澀菲一躍而起,顧不上那許多,抓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劉叔叔,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
城邦大酒店,市內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就好像國內這些所謂的“五星級酒店”一樣,不論服務是否真正達到了五星級酒店的標準,至少裝修的豪華程度上,絲毫不輸於世界聞名的希爾頓或者是喜來登之類。
羅遷站在門口,一身奢華的古奇套裝——這是剛剛在旁邊的頂級購物商場裏麵買來的,花了羅遷十幾萬人民幣。對於這一項額外的支出,羅遷極為肉痛,已經打定主意,要從這個倒黴的,名叫沃爾斯洛特的家夥身上收回來。
高檔場所的門童,永遠隻看衣衫不看人,羅遷甩甩袖子,恰如其分的露出了手腕上的江詩丹頓,門童立即彎腰為他打開了旋轉玻璃門。
頂層的豪華帝王套間,一應布置均是頂級配置的五金件,珠貝潔具,純銀的鏡子……
沃爾斯洛特心情很不好,因為早上起來的那一針嗎啡,今他原本靈感似泉湧,可惜全被那個搞不懂什麼是藝術的愚蠢支那女人給弄砸了。沃爾斯洛特在攝影棚發了一通脾氣,回到酒店,享受了高檔應招女郎的性服務,舒舒服服的躺在按摩浴缸內,閉目養神。
媽的,如果不是為了那兩億歐元的讚助費用,鬼才會來到這個藝術的荒漠,亞洲!沃爾斯洛特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片子他要衝擊的是奧斯卡金人,他選擇了一部文藝片,投資人大都不看好,因此他雖然頂著金獅電影節最佳導演的名頭,卻也找不到什麼大的投資人。
他對這邊片子卻信心十足,盡管奧斯卡越來越商業化,但是最容易問鼎最忌導演獎的,依舊是那些充滿了人文關懷和社會反思的故事片,他相信自己的文藝片,一定能夠獲得最佳外語片獎。
正好在這個時候,這家跨國公司也想要借助他的名聲,推廣自己的新一代產品,邀請他拍攝廣告,從不節拍廣告的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了這個建議:兩億歐元,換取他的廣告片處女作。
身汗毛的沃爾斯洛特從浴缸中坐了起來,各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藝術是永生的,可是藝術家需要金錢才能生活。”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沃爾斯洛特不滿的皺了皺眉頭:“這些沒用的中國人,連服務生都做不好,不是告訴他們,不要再來打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