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菲很生氣,這個家夥不但非常沒有禮貌的把自己當在外麵,甚至還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真是太可氣了。她從到大,還沒有那個男人對她這麼無理過。裴澀菲參加這次大賽,純粹是為了好玩,沒想到竟能一舉奪魁!
冠軍的光環套在身上,她卻沒有暈眩。她深知娛樂圈的黑暗,明白自己並沒有“多做什麼”,怎麼可能奪冠?於是她動用了一些的手段,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兩個大量寄出選票的地址。她粗粗統計一下,這兩個地址寄出的選票,至少也要花費數百萬人民幣。數百萬人民幣,對於裴澀菲來,不算什麼,可是她不想平白欠下一個人情。
後一個地址是個臨時的出租房,租戶早已經搬走,無跡可尋;前一個卻是在一個區中。裴澀菲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如果他是有所圖謀,為什麼在比賽結束後,自己拿到那份代言合同這麼長時間內,都不和自己聯係呢?
她雖然隻能算是半個身子在娛樂圈內,卻也聽過不少“娛樂灰姑娘”的故事:往往是在大賽結束的當晚,就會有神秘的金色邀請函送至,幽暗的燈光,或許是在遊艇上、或許是在某個浪漫的法國餐廳,大腹便便、抑或是頂門光光的中老年“王子”出現……
或者應該稱作——王爺?
裴澀菲對於這個神秘人越來越好奇,忍不住一次次來找他。根據裴澀菲得到的資料,房主在最近沒有出售這套房子,也就是,他很有可能還會回來的。於是她隔三差五的來一趟,以至於後來每一次她出現,社區的熱心大媽們,都用一種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裴澀菲心中也有一種朦朧的期盼,二十多歲的少女,正是懷春的時候,就算是她,也免不了幻想著自己的王子,以一種最出人意料的的浪漫方式出現。在她想來,最浪漫的方式,莫過於王子一直在暗處默默地愛著自己,某一借著一個機會,突然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出現,半跪在自己麵前,聲音柔和而深沉,向自己細細的訴著苦咖啡一般的相思之情。
驚喜從而降。
一些特殊的原因,讓她心翼翼,像貓踩在薄冰上。欲擒故縱的手段,她不是沒有遇到過。
可是她止不住自己的心思,脫韁的胭脂馬在腦中飛奔,所以她一次次的出現在羅遷的據點外麵。
可惜……花瓶最終還是碎了。裴澀菲的美夢,在見到羅遷的短短五分鍾內被打碎了。羅遷似乎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應付走,眼神漠然而無理。裴澀菲還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麵前遭受如此冷遇,他看自己的眼神,赤裸裸的就好像在審視一件藝術品。沒錯,是審視,根本不是那種一般男人的癡迷眼光。
羅遷被她精靈一般的氣質迷住了,可是不是癡迷。羅遷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人界的女孩有什麼瓜葛,之所以會有今這樣的局麵,完全是因為杜冷凝那個家夥。套用現在最流行的一套理論:杜冷凝就是仙界的蝴蝶翅膀。他拍了一下,卻把裴澀菲這樣一個精靈一樣的女孩,送到了羅遷的麵前。
下定了決心,問清楚了就走。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的裴澀菲決定了。“你為什麼要幫我?”羅遷決定頑抗到底:“幫你?你開什麼玩笑,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幫你。”裴澀菲冷哼了一聲,心中那種警惕又開始發揮效用:“你這樣的確很特別,可惜沒用的,類似的伎倆,我也見得多了。我來這裏找你,是想向你聲明:我是不會因為你花了幾百萬,就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心思的,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裴澀菲完,自認為很瀟灑的一個轉身,昂首闊步離去。羅遷撇了撇嘴:“莫名其妙……”
他沒有挽留,聽著裴澀菲的鞋跟“哢哢哢”的與樓梯碰出脆響,他關上門搖搖頭,突然想起她剛才可愛的兩腮,不由得一笑:“杜冷凝這子,還是有點眼光的嘛。”
裴澀菲走出了樓門,還不見羅遷追出來,不由得有些意外:“難道我搞錯了,他真的對我沒什麼企圖,不可能啊,他又不傻,怎麼會平白扔出去幾百萬……”回頭看看身後有些年頭的樓房,裴澀菲皺了皺眉頭:這子不像是能隨隨便便甩出幾百萬的人哪,難道他的背後,還有什麼人不成?
帶著心事,裴澀菲出了區,拐了個彎,一輛黑色的奔馳在樹陰暗處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