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凡得知那個被欺辱的女服務員已經辭職離開。據說昨天晚上,她被日本人帶出去開了房,後來被給了一筆錢。
而那幾個被打的年輕人也被帶到派出所拘留,下場還不知道。
林凡出奇的沒有憤怒,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
那之後幾天他也不再練拳,那個練功房本來是他每天都要去待上幾個小時的地方,他也沒有再去。
一個沒有武魂武膽的人,練武做什麼,林凡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練不通暗勁,練不成洗髓訣。
心中大氣根本不曾暢通,怎可能貫穿所有氣血力量,擰成一股。
那原本打算見蘇晴父母的事情也因此無疾而終,林凡的狀況蘇晴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知道一切根源其實與自己很有關,所以便加倍的對他好。
而經此一事,這幾日林凡每天上班與餘曲碰麵,兩人都會很不自然,略略尷尬,更多的是一種陌生感。
這日,林凡終於病倒了,病因是鬱積在心,高燒不止。病的很凶猛,當天便住進了醫院。不過他的身體素質很好,第二天燒就退了,但人還是很萎靡。
蘇晴默默的照顧他,兩人之間竟也話少起來。雷三與東哥知道他住院,也一起來看望他。
雷三看著他的模樣,便也知道怎麼會事。東哥卻是不解,他永遠也不會理解,世上會有林凡這樣的人,因為不能救一個不認識的人而將自己折磨成這樣。
第三天,林凡出院。中午,天氣很陰沉,蘇晴去上班了,他一個人在小區裏散步。
這時,一聲輕輕呼喚傳來,“林哥!”林凡回頭,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歡喜,來者是餘曲。餘曲穿著純色外套,特別的單純幹淨,素顏長發,宛如鄰家妹妹恬淡。
她手裏提了食盒,兩人找了條長椅坐下。餘曲從食盒裏盛出雞湯遞到林凡手上,道:“我親手熬了三個小時呢,趁熱喝吧!”
雞湯還是熱氣騰騰,林凡很給麵子的喝了兩碗。喝完後,林凡放下碗,兩人一時默然。餘曲忽然垂頭小聲道:“對不起!”
林凡一怔,道:“對不起什麼?”餘曲道:“我是昨天才聽說你病了,其實林哥,我根本不該怪你的。我仔細思量了,那天的情況你是絕對不能出手的。”
林凡哦了一聲,無動於衷。餘曲繼續道:“我感覺那個年輕的日本人很厲害,先不說你不一定能打的過,打過了隻怕更糟。那些人,三哥都得陪小心,何況是我們。”
林凡淡淡道:“好了,你不要再給我找理由了。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餘曲怔住,她看見了林凡眼裏有蒼涼落寞,鬱鬱不得!
林凡道:“你說再多,也改變不了我懦弱的事實,你們不出手沒什麼,但我是一個武者,我擁有了實力,依然懦弱怕死,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次,兩次,還有什麼好辯解的?”頓了頓,又道:“那天你問我,如果有天你被人欺辱,會不會有人給你出頭。我也仔細想了,如果對方依然是葉梓豪,葉公子那樣的角色,我敢嗎?”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到底敢不敢,第二天,事情還真邪門的發生了。
葉梓豪帶著龍森是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到百彙龍宮的夜總會的。當時外麵鉛雲低垂,竟然飄灑起了雪花。
林凡是鎮守場子的人,晚上一般都在夜總會裏坐著喝茶。蘇晴自然下了班也來陪著他。
葉梓豪進來時似乎心情很差,與一名中年男子相撞,他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罵咧道:“瞎了你的狗眼!”
那中年男子大怒,揮拳朝葉梓豪鼻子揍來。葉梓豪雖然沒什麼功夫,但打架也不差,對付中年人綽綽有餘。頭一偏,一個膝頂將中年男子下身頂中,中年男子立刻臉色發青,跟蝦米似的蹲著。
葉梓豪又對龍森道:“找他們管事的人,叫保安把他扔出去。”說完徑直不顧的找了個台位坐下。
這時有一個禿頂中年男子趕忙上前扶了被打中年男子,然後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那被打男子大驚失色,當下忍著疼痛到葉梓豪麵前賠笑認錯。葉梓豪跟趕蒼蠅似的揮揮手,道:“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