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以及騎士的家眷全部落入敵人的手中。
現在,他們兩個也有一些麻爪了。
先不說守備完善的塢堡,落入了敵人手中打不會去。更重要的是大家夥的家眷還在人家的手中,都有些投鼠忌器。誰也不願意再和人家起了衝突,讓自己的家眷落入險境。
反倒是隻要他們活著在外麵,能夠起到足夠的威懾力,楚山河就不敢拿他們的家眷怎麼樣。不說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但怎麼也得保證他們正常生活和人生安全。
可是,事情總得解決吧。
陳九甫皺著眉頭,苦惱的問道:“父親,因為家眷的事情,將士們的士氣都有些低落,您有解決的辦法嗎?”
“這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先不必為這操心了。”陳三斧強打著笑臉,扮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說道。
實際上,他心裏也是沒有底的。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後實在不行就隻能借錢贖人,把家眷贖回來了。
要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隻是這些東西,他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孩子麵前說,隻能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默默承擔。
陳九甫並不知道父親的心思,他隻知道自己父親是無所不能的。說出去的事情,肯定是能辦到的。所以他也就拋棄了這個難題,轉而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說:“父親,我們出來的匆忙,根本沒有來得及帶太多的物資。現在糧食快吃完了,這倒是可以打一些魔獸野獸臨時補充一些。
但是我們帶著的傷藥也用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能及時解決的話,得有七八名扈從騎士看運氣了。”
這個話題是沉重的,二人都沉默了。
對於高階的騎士來說,身體素質絕對是最優秀的。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和重傷的情況,一般的輕傷即便不用藥也會慢慢的好起來。
更有甚者,如水係木係的騎士,鬥氣比較溫和擅長修複。即便是一些重傷,內傷也能夠憑借鬥氣慢慢的恢複,沒什麼好可怕的。
但是對於初級騎士,和剛脫離普通人的見習騎士來說,一點輕傷如果不能妥善處理,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致命。
如果張孟談在這裏,肯定會覺得是受傷後沒有處理好的細菌真菌感染。但是他們父子,以及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解決的最佳辦法隻有一種,那就是用最好的傷藥敷上,然後找兩個精通醫學的醫師仔細的處理一下。
如此一來,基本上95%的人都會安然無恙,隻有那5%的倒黴蛋沒有扛過來掛了
如果沒有傷藥,沒有會治療的醫師,這些低階的騎士都隻能聽天由命,和老天爺賭命了。
賭贏了活著,賭輸了死亡。
基本上初級騎士這個比率是五五開的,那些充當扈從騎士的見習騎士四六開。當然,六成是死的幾率,隻有四成是活的幾率。
不管怎麼說,這麼大比例的死亡幾率,的確是挺影響人心的。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呀!
而這種有幾率能活,卻又無奈等死的,對人來說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活下來的故人死裏逃生該慶幸,但是死去的人會令其他人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動搖心中的念想。
還是那句話,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這件事情必須解決,絕對不是可以忽視的小事兒。陳三斧拿出標好的地圖,心中默算了一番,咬牙說:“摩羅鎮距離我們不遠,王思翰男爵他還欠我一個人情。
吩咐下去,休整片刻我們便出發,絕對能在死神來臨之前,將他們的小命保住!”
“是,父親,我明白。”陳九甫點了點頭,起身便去執行了。他知道這是父親給他創造的機會,一個將功補過,樹立威信的機會。
這樣一來,丟了塢堡的罪責也能減輕幾分,不讓眾人變得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