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兩輛普通的車低調的駛進了張孟談的府邸,並沒有引起別人絲毫的注意。
正廳,張孟談坐在主位,表情玩味的看著王子安,等待他的下文。
宴會上和他攀交情,混臉熟的人不知凡幾。而事後,大概有五成的貴族奉上了一份厚禮,恭賀張孟談的獲爵成功。
但是奉上如此厚禮的,這是第二家。第一家是楚劍南,關係和他最為密切的貴族。
王子安是有求於人,自然不可能繃得太緊了。他說:“張公子年輕有為,使人們心目中的楷模標杆兒。老朽此次前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張公子能夠答應。”
不情之請,那就別說哦。張孟談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他實在不願意和這種老狐狸打交道,被坑的風險太大了。
不過形勢也不允許他蠻幹,他也能耐心的詢問,這個不情之請是什麼?
王子安苦笑一聲,解釋道:“張公子年輕有為,令尊也不必擔心你的前途。可是老朽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雖有一身武力,但也沒有什麼經驗。
所以老朽想讓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拜張公子為師,讓張公子您好好教育打磨一番。也好讓他成器一些。”
王子恩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懇請張公子收我為徒。”
王子恩繼承了王子安的模樣,也是一個儀表堂堂的帥哥。隻是看樣子已經有二十五六歲了,比張孟談大出許多。
要拜一個比他小六七歲的人為師,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何況他們倆同為高級騎士,更是可笑了。
自古以來,隻有年幼者拜年長者為師,不會者拜會者為師。哪有這種顛倒順序,違背常理的拜師呢?
“王先生,這有些不妥吧!令公子也算是年少有為了,即便學習也應該尋找一位大師來拜,豈能拜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呢!不妥,不妥。”張孟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王子安豈能答應,他的心中自然有一份私心。
拉關係也是講技巧的,像那種直接跑上來抱住大腿,哭天喊地的求收留,絕對是下下策。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是神經病,需要治療呢!
而光送禮拉交情的,隻能算中等策略。因為那樣拉來的關係並不穩固,隻要別人出錢比你多,這份交情也就拜拜了。
而最好的策略,其實就是綁定關係。師徒,翁婿,恩人,但凡有一種,就能拉上跳上戰車,很難分開了。
對於王子安來說,他現在的策略,讓王子恩拜人為師,搞個師徒關係,哪怕這樣的名聲並不好聽呢!
王子安苦口婆心的勸說:“張公子,您的威名赫赫已經傳遍了天雲城,周圍的城池對您的大名也有所耳聞。所以,您做犬子的師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犬子拜在您的門下,也是他的榮耀。甚至,隻要您一聲召喚,我們王家必定竭盡全力,聽從您的吩咐。”
說完,他暗中朝王子恩擺了擺手。隻見王子恩撲通一聲跪下了,一副不拜師誓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