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爛布條被取出之後,李崇貴轉過頭去不斷的幹嘔了一會,才緩過氣來。
“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小人叫黑喜,能幫助大人是小人的福分。”黑喜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李崇貴點了點頭,他這次算是記著這個家夥了。不過他並不是有多麼感激,反而生出了報複之心。
謀劃著等回去以後,一定讓這個黑喜和那汙穢不堪的豬住在一起,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彘。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李崇貴收起多餘的心思,朝著黑喜說道:“先把旁邊這個家夥解開。”
黑喜沒有多想,他覺得自己救了貴人一命,也就算搭上靠山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能過上更富貴的生活了。現在聽貴人的命令,好好做事才是正事兒。
叼開這個家夥口中的爛布條,黑喜非常有覺悟的朝著這個家夥命令道:“快,將我手上的繩索咬斷,弟兄們還都等我搭救呢!”
他看到黑喜幫助李崇福排上了第一記馬屁,怎麼也算是得勢了。所以也非常順從的當起了小弟的小弟角色。
二人一陣磨牙割繩,終究使得黑喜第一個獲得了自由。這人為了割繩子崩掉了一顆牙,黑喜也很爽快的先幫他恢複了自由。
“快來幫我。”李崇貴迫不及待的說道。
二人為了拍馬屁,也非常順從的上前幫忙。
沒有先去幫助最好解綁的其他扈從騎士,反而先去幫助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李崇貴。這無疑是最浪費時間的一種,也是最沒有效率的一種。
但這卻是對於這二人最有利的一種。
在解開繁瑣的繩索時,這人嘴巴漏風含糊不清的說著自己的名字——張富貴。他生怕李崇貴因為沒有記得他的名字,而忘記他的富貴呢!
李崇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記住了。富貴,這名字還真敢取,看樣子既沒有富也沒有貴,白瞎了這名字。
片刻後,營帳裏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自由,隻是他們現在手無寸鐵,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去。隻能靜靜的等待時機,尋求機會了。
而李崇貴曾經跟著胡元範,恰好知道這附近的盜賊窺視著營地,據他估計進攻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等到進攻發起之時,他們也好趁亂逃出去,說不定還能反戈一擊,讓這幫給他恥辱的家夥好看。
而且即使沒有那一出,他們也得等到夜晚再發動逃亡。黑夜是人們最鬆懈的時候,警戒值守的騎士也會疏忽大意。他們則可以趁著夜色的掩護,逃避敵人的追蹤。
懷著這樣的心思,所有人靜靜的坐在營帳裏,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隻是,等待時機的不止他們。
當太陽發出的最後一縷光芒消失後,奔騰的馬蹄聲就響徹了整個營地。
一名騎士縱馬上前,大聲喊道:“裏麵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們首領說了,隻要你們放棄貨物,乖乖的離開,我們絕不為難。如果敢與我們作對,那就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