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則完全不受此限製,他登上了史上最神秘的封神台。
傳說的封神台,有著不下上千種的說法形容。
有人說,封神台上有著能夠讓人從秘境神人直達神君的神寶。
有人說,封神台上有著無數的先賢留下的神通神技。
有人說,封神台上是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是高於神界的新世界。
卻從來沒有人說過,封神台上就是一片墳墓。
秦政看著那一座座的墳墓,心頭也是被眼前的一切給深深的震撼了。
墳墓接天連地,成為封神台上的主流。
不過,有一點傳說的沒錯,這封神台如同一個全新的世界,隻是此世界全部都是墳墓,沒有任何的墓碑,也沒有任何的文字記載,就是無名的墳墓。
在這漫天的墳墓中心,則是一座九層祭台。
很粗糙的祭台,好似用黃泥巴捏成的。
一對璧人正站在祭台之巔,男的風流倜儻,若一名書卷氣很重的書生;女子則是一位絕代佳人,他們就是鴛鴦真龍天君夫婦,即鴦龍天君和鴛龍天君。
秦政來到他們的近前。
鴛鴦真龍天君夫婦仍舊是情意綿綿的看著對方。
好一會兒,如同一個年輕帥哥的鴦龍天君才緩緩地開口道:“你知道我們為何要殺至尊天君麼。”
“你們想成為諸神之王。”秦政道。
“不,你錯了,錯的很離譜。”鴛龍天君緩緩轉過身,麵對秦政,輕輕的說道:“是我們夫婦提出了封神的假想,也是我們找到了封神的契機,更是我們發現了封神台,引出了九道天梯,他卻想要成為諸神之王,我們夫婦最後也忍了,可他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擔心我們會反悔,搶奪諸神之王的位置,於是暗中出手,陷害我們,讓我們夫婦成了惡龍之體,具備了惡龍之念,會難以控製自己的吞吃人類,後來更是主動揭發我們,想要致我們夫婦於死地,好在我們夫婦的武脈聯合之後,能夠製造替身木偶,這才讓我們僥幸逃過一劫,於是,我們出手毀掉了他的封神機會。”
秦政歎口氣,道:“都這時候了,咱能不能說實話,再說這些掩蓋之詞,有什麼意義麼,還是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鴦龍天君輕笑道。
“我知道所謂的吃人隻是個托詞,根本就沒這回事。”秦政淡淡的道。
鴛鴦真龍天君夫婦彼此互看了一眼,還是有鴦龍天君道:“托詞?這有什麼托詞的必要。”
秦政嗤笑道:“看來你們是真的很心虛,很心虛啊,說來也是,誰讓你們費盡心思,用盡手段,目的就是要成為諸神之王,自然就擔心別人來毀掉你們的諸神之王位置了,偏偏你們又沒能力徹底完善封神,隻能用神君妖君們的血肉來鞏固封神,一旦這個弱點被人知曉,那就意味著你們執著的封神可能就此瓦解,不複存在,所以即便是麵對這終極一戰,你們仍舊懼怕,擔心,隻能借口自己吃人了,唉,挺悲哀的。”
鴛鴦真龍天君夫婦都沉默了。
一時間三人都沒說話。
“唉!”
良久,鴛龍天君歎口氣,“是也罷,不是也罷,對錯隻是勝利者書寫的樂章而已,我們已然成就諸神之王,這天地終究選擇我們為主宰。”
“既然如此,何必假惺惺的歎氣。”秦政戳穿他的假心假意。
鴛龍天君看向鴦龍天君笑道:“我們是應該高興的。”
“是呀,以後可以盡情的逍遙了。”鴦龍天君道。
“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鴛龍天君道。
鴦龍天君甜膩膩的道:“好呀,你彈曲,我來唱。”
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秦政覺得惡心。
誰能想到,他們談論的會是吃人呢。
鴛龍天君拿出一張古箏,輕輕的撥弄琴弦,一邊調音,一邊自言自語的道:“一個封神假想,毀掉了天庭神殿;一段兄弟情義,毀掉了帝庭神殿;一個女人毀掉了聖庭神殿,我們夫婦也算是留下了一段佳話。”
“隻因我們不想相顧老去。”鴛龍天君喃喃自語的道,“有誰知道,遭受暗算之後,我們夫婦相顧老去,紅顏不在,英雄遲暮,若非武脈相合可塑造替身木偶,重新歸來,也許我們早已經是一捧黃土,徒留悲傷了。”
“錚!”
鴛龍天君撥弄了琴弦,發出悠遠的琴音,傳的很遠,很遠,“在你死前,體會一下,我們曾經的悲傷,也算是對你的恩賜了。”
古箏撥弄,琴音響起。
鴦龍天君輕聲唱道:“自古紅顏悲白發,英雄遲暮話淒涼;是誰,讓這風華絕代隻應畫中卷憂憐?是誰,讓這染血的鐵骨隻為盛世一聲歎;縱有妖嬈相思人兒,隻是燭影孤賞;縱有蓋世豪情,卻是一生悲歌;唯有葬盡萬古千代天驕眾,聖血鑄就封神路,方為紅顏永不老,英雄世狂歌。”
“真爛呀。”秦政很不厚道的打斷了這兩人的纏纏綿綿,“你們的詞是我見過最稀鬆的,活了那麼久,都不能寫個好點的歌詞,你說,你們是不是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