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聞言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跺了跺腳,歎息一聲,快步向商隊後麵走去。
看著從自己商隊中脫離的那輛馬車,領頭人麵色陰沉。
“去查查那個商隊的底細。”遠處林中,血一頗感興趣的向另外的血衛吩咐道。
撲棱棱。血一話音剛落,灰色小鳥便撲扇著翅膀落在他肩頭。這次灰色小鳥沒有像麵對黑三黑五那樣,而是直接將腹中的小紙片吐了出來,然後再度展翅飛走。
血一翻開紙片,原本微笑的麵孔漸漸冷了下來,最後單手用力一握,紙片頓時化作飛灰。
“取消原計劃,改為執行第二套計劃,所有黑衛撤回,影子弓手就地隱藏,血衛做好出擊準備,伏擊地點更改。”血一冷漠道。
身後一名血衛微微躬身,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離開去傳達命令。
將最有把握的兩段計劃縮短為一段,而且其中還摻雜著另一方勢力,血一覺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赤憂不會否定第一個最有把握的計劃。命令不容更改,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完成,血一陷入了沉思。
那輛跟隨在唐安後方的馬車忽然降低速度,一點點消失在後方。察覺到變化的唐安心頭一動,他雖然不清楚後麵的是在東執城中襲擊自己的神秘組織,還是以薛儒誨為首的東執鎮三大勢力,但這個舉動卻能夠讓唐安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行動變更的跡象。
前麵的馬車沒有動作,而後麵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卻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唐安皺緊了眉頭。未知的,才最可怕。
步伐依然緩慢,道路另一側的眾多商隊也是沉默而快速的前進,相同的目地,不同的過程。
“東家,查清楚了,查清楚了!”老管家氣喘籲籲的從商隊後麵顛顛的跑到領頭身邊低聲說道。
領頭人眼睛一亮:“怎麼樣?”
“那人不是老方!真的老方被打暈了藏在小何子的車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老管家盡可能的簡潔的把話說完。
領頭人麵色一喜問道:“其他的人和車都沒有問題吧?”
老管家愣了愣:“東家,還能有什麼問題?”
“算了,沒事就好。”領頭人擺擺手也不在意。
忽然,在領頭人與老管家還在交談時,原本平靜的商隊中傳出一陣低呼。
領頭人心裏一突,趕忙向身後的商隊望去,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遍體生寒!他組織的商隊不過二十兩小型馬車,而現在,竟然有足足十輛馬車一起離開!
領頭人差點沒昏過去,豁然轉頭咬牙切齒的問道:“老馬,這是怎麼回事!”
而原本老管家唯唯諾諾的麵容此時卻異常冷靜,眼神中有不忍也有冷漠。
領頭人心中頓感不妙,大喝一聲:“馬入冬!”
“東家。”老管家直起了腰板,緩緩說道:“不要怪老馬。”
“誰指使你的!”領頭人反應不慢,一手摸向背後的同時質問道。
老管家馬入冬歎息一聲:“東家,隻能怪你運氣不好。”
領頭人摸向背後的右手抓了個空,原本藏在那裏的短刀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而身後兩側更是突兀的出現了兩個壯碩的大漢。
這時領頭人反倒冷靜下來,不去理會身後來路不明的兩人,一字一頓的向老管家問道:“你任我胡家管家四十年,我胡家哪裏對不起你?”
老管家躲開領頭人咄咄逼人的目光默然不語。
“我胡海藍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栽在劫匪路霸陰謀陽謀裏麵,反倒是被最信任的管家擺了一道。”自稱胡海藍的領頭人嗤笑一聲:“栽的不冤啊!”
老管家馬入冬低歎一聲:“既然如此,東家要怪就怪吧,老馬這麼做……唉。”
胡海藍冷笑不已。
站在胡海藍左側的壯漢沉聲開口:“好了,你去約束剩下的那些人,不要讓他們到處亂跑。”
“是,是……”馬入冬趕緊應聲,快步走開。
“哼,你們想要我做什麼?”胡海藍斜了眼兩側的壯漢,臉上滿是譏諷。
還是左側的壯漢開口道:“很簡單,承認這些人是你安排在商隊中偷襲那名修者的。”
胡海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如果有人問,是誰讓我這麼做的,我又該怎麼回答?”
“那時候你就可以去死了。”壯漢的笑容森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