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東執城的權貴(2 / 2)

紅袍男子將原本就狹長的雙眼眯的隻剩一條縫,回答道:“在目標進入執劍軍團控製範圍之前,銀月的使用不能超過五支。”

“很難。”黑一中性的聲音毫無波瀾:

“雖然目標看上去極為普通,但之前古林中的試探表明,目標應變能力極強,同時注重身體攻擊手段,沒有一般修者依賴靈氣的弊端,銀月的效用將會大打折扣。所以,需要的時間可能較長。”

對黑一所言早有預料紅袍男子笑了一聲後說道:“我已經提前派遣血衛進入東執城,各位多等一會兒吧。”

黑一平靜無波的聲音同樣很快的回答:“是。”之後再無聲音。

“赤憂是什麼意思!”距離紅袍男子較遠的三哥有些惱怒。

一邊的黑五則是沉默不語,不過看向被稱作赤憂的紅袍男子時,眼中也是帶著怒意。

***

唐安已經站在酒樓外有一段時間了,原本酷熱的太陽已經褪去了炎熱,半靠在地平線上。榕萬千四人也是閉目養神,沒有一丁點的不耐。

忽然,唐安的耳朵動了動,側過頭皺眉看向遠處一幢樸素的茶樓。唐安的動作引動了其他四人,樓上細品景明茶的三人也察覺到樓下的變化,一時間那幢原本樸素的茶樓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樸素的茶樓中端坐著兩名暗紅色長袍的男子,不過他們的紅袍明顯要比密林中的紅衣男子‘赤憂’更暗,也與秦持明所穿的祭司紅袍大相徑庭。

“他們注意到了。”其中一名暗紅色長袍男子聲音沙啞的說道。這處茶樓中除了他們二人,就連店老板與夥計都不見了蹤影。

另外那名暗紅色長袍男子詭笑一聲:“他們上當了。”

酒樓中的薛儒誨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喚過侍者吩咐道:“去將那茶樓的bei景查清楚。”

侍者躬身,而後快步離開。

薛儒誨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桌麵上,引得宗正無愧與段平濤斜視。

“那座茶樓,有些不對。”薛儒誨過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段平濤則是聞言眼睛一亮,將身子傾斜的幅度變大,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幢外表樸素的茶樓後緩緩說道:“竟然是大隱於市!”

宗正無愧不耐的說道:“究竟怎麼了!”

手中的扇子再度展開,段平濤淡淡的回答:“宗正家主不妨仔細看一看那茶樓的布局與材質。”

宗正無愧聞言仔細觀察了片刻,而後才露出恍然的表情。

“宗正家主不常在東執城,自然不會留意這種茶樓。”薛儒誨給宗正無愧找台階下。

“不過,用鐵杉建起整座茶樓,而後又刻意構築成這般如同堡壘的格局,敢這麼做,而且隱藏了這麼久……”薛儒誨冷笑一聲:“總不會是尋常人吧!”

叩叩。

敲門聲響起,而後方才離開不久的侍者閃身進來,將手中潔白的信箋恭敬的遞給薛儒誨。

信箋上隻有兩行字,卻讓薛儒誨端詳了許久。

“你們也看看吧。”說著,薛儒誨將信箋丟到了桌麵上。

待二人看過後,一絲陰霾籠罩到了所有人頭上。

侍者拿來的信箋上清楚的寫著:茶樓擁有者身份姓名不詳;茶樓已經近半個月未曾開門,今天除外。

看似有些沒頭沒腦的兩行字卻能讓三人讀出很多隱藏在裏麵的信息。

首先,這裏是邊境重鎮東執城,薛儒誨身為鎮督,對於這一座城池的掌握情況不言而喻,但就這樣一座碩大的茶樓卻能讓薛儒誨都查不出它的擁有者,這就很不簡單;

其次,這條街道屬於東執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每天人來人往,但卻沒有人發現這個茶樓的特殊,這就不能用疏忽來形容了吧?更何況,在帝國下達戰爭戰備命令後東執城更是早已清查了一遍,為什麼沒有人發現這個異常?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這個問題會在這個時候被發現?

巧合?不是什麼無法解釋的事情都能夠用巧合來掩蓋的,巧合的背後隱藏著必然,而必然的背後,更是有一係列的緣由。唐安在下麵站了很久,又為何會突然察覺到茶樓的特殊?

薛儒誨從段平濤與宗正無愧的眼中同樣看到了憂慮。

噔噔噔。

重重的腳步聲響起,原本應該站在樓下的紫衣青年卻是異常緊張,不顧禮節的快步走了進來,薛儒誨心中頓感不妙。

“大人,段家主、宗正家主。”紫衣青年清晰而快速的說道:“那座茶樓中發現了影子弓手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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