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她就著急了,本來想給陸雨嬌講一下淩少川失憶的事,又覺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淩少川。
“雨嬌,我走了。
”她起身就往出跑。
“芽兒,外麵這麼熱,你再坐坐啊,歇涼快了再走。
” “不了,我還有事。
”柳芽兒快步跑走了。
她又到了淩少川的家,按門鈴,他依然不現身。
淩少川就站在窗邊,將身子隱在玻璃窗後麵,從柳芽兒離開後,他就一直看著巷子口。
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現在聽著急促的門鈴聲,他的心慌得厲害,心裏矛盾重重,要不要給她開門? 看見她著急,他難受,可想到她因為嫁給他而受到的傷害,他更難受。
門外的柳芽兒狂按門鈴,見淩少川還是沒有反應,她急得團團轉。
這人到底回沒回家?如果沒有回家,他又跑到哪裏去了? 按了一陣門鈴,她又跑到巷子口去張望,看見巷子口那家副食店,忽然想起可以打聽一下。
柳芽兒急忙跑過去問:“大爺,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從這裏進去?他很高,長得很帥,不愛笑……” 大爺點頭:“看見了,看見了,他還在我這裏買過水。
” “什麼時候?” “四點過,他先從裏麵出來,在這裏站了一會兒,就在我這裏買了一瓶水,還買了幾桶方便麵就進去了。
” 四點過! 柳芽兒立刻明白了,她那會兒來的時候,淩少川就在家裏,卻不給她開門,等她走了後,他又出來買水買方便麵。
她馬上跑回去,按著門鈴大喊:“少川!淩少川!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開開門啊!” 二樓窗口後的淩少川心揪得很緊,他又開始糾結開不開門的問題。
耳邊是柳芽兒著急的聲音,腦海裏是以前她種種被虐待、被傷害的悲慘,如果他現在心軟開門,就意味著會再次把她拖進危險的境地中。
淩少川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誤區,他認定柳芽兒是因為嫁給他才會遭遇那麼多悲慘的經曆,所以盡管聽見柳芽兒的喊聲,他難受得想哭,卻還是不願意打開那道門。
他是不願意打開他心裏那道門,以為他的愛會害了她,所以寧願讓她著急也不肯開門,雖然他自己也難受得厲害。
柳芽兒喊了很久,聲音都喊啞了,淩少川也不開門,她沒有辦法,隻能停下來。
她在心裏尋思,淩少川想不起她,所以不願意讓她進門,她這樣敲門也不是辦法。
既然下午淩少川就出來過,他必定還會出來,她幹脆等到天黑了再過來,躲在牆角,等淩少川出來的時候,她就衝進屋去。
隻要她進了屋,淩少川就別想趕她走了。
柳芽兒覺得這辦法不錯,心情好了起來,馬上轉身往出走。
淩少川看著她往巷子外麵走,現在太陽已經陰了一些,看著她的背影,他的心沒有那麼慌了。
柳芽兒到副食店買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走了出去。
這一想她就著急了,本來想給陸雨嬌講一下淩少川失憶的事,又覺得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找到淩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