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不是他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她占有了他! 這個想法讓淩少川震驚,難道他和父母都被這個土氣得掉渣的女人給騙了? 淩少川難以置信地審視著柳芽兒,看外表她還算老實,不像個有心計的女人。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也許在她老實的外表下麵,藏著的卻是一顆無比狡詐的心! 母親說過,柳成鬆因為身體有殘疾,父女倆日子過得很艱難,那麼,這女人為了攀上他家的關係,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設計一出生米變熟飯的戲也不是不可能。
那天晚上,她很可能是在他睡著了以後,悄悄溜進他的房間,弄成了和他同床的既成事實,他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有把她娶進門了。
淩少川越分析越覺得是真的,不由大為窩火,瞪住柳芽兒吼起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是不是?” 想事情失了神的柳芽兒被淩少川的這一聲大吼嚇得激靈靈顫抖了一下,看見淩少川滿臉厭惡的表情,她的臉紅了,慌忙把頭轉向半邊。
淩少川吼了這一聲後,原本想跟柳芽兒談一談的心情完全沒有了,他翻身倒在床上,將臉轉向裏麵,不再理她。
和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談的,隻要和他結了婚,她一定會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粘著他,纏他一輩子。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擺脫貧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再說,還有父母給她撐腰,父母絕不會同意他和柳芽兒分手。
柳芽兒站累了,想睡覺,但她不敢上床,淩少川剛才那麼凶地吼她,她有點害怕。
柳芽兒慢慢退到沙發上坐下去,心裏忐忑不安,回想著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早上,兩家大人看見兩個孩子睡在一起,又吃驚又尷尬,不願意太張揚,所以匆促為他們舉行了婚禮,也沒有請什麼客人。
他們按照最古老的方式舉行了簡單的結婚儀式,拜過天地、父母,再夫妻對拜之後,一家人圍著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淩母就將他們送進了洞房。
柳芽兒跟在淩少川的身後進了新房,看見淩少川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兩手捧著頭,很煩躁的樣子,她心裏有點害怕,不敢再往前走了。
直到現在,她的心裏都還不確定,不知道自己以後是不是要一輩子跟著這個男人過日子。
柳芽兒靠在沙發上,想著過去,想著未來,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睡著了。
躺在床上的淩少川卻沒有睡著,他在想,如果今天是他和陸雨嬌結婚,會是現在這樣子嗎?他會不理她嗎? 當然不會,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結婚,那是莫大的幸福。
可為什麼新娘不是雨嬌?為什麼? 想起陸雨嬌,淩少川更加煩躁,爬起來想衝著柳芽兒發脾氣,卻見她歪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少川瞪大了眼睛,看著呼呼大睡的柳芽兒,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女人,洞房花燭之夜,男人不理她,她不哭不鬧不說,居然還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