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凜和玉千澄對視了一眼。
其實他們都不覺得馮仙仙該死，但是馮侖這廝倒是的確想過要害他們的命。
“你起來吧！”
馮侖搖頭，道：“王爺和王妃若不答應我的請求，我就跪死在你們麵前！”
“你倒也不必如此，要馮仙仙死的是你們的皇帝，不是我和王爺。”玉千澄道，“你如果要救你女兒，怕是應該找別人幫忙！”
馮侖以為玉千澄是拒絕他的請求。
一臉絕望地看著玉千澄。
“難道你們一定要、我的女兒死嗎？”
馮侖痛哭流涕，伏地不起。
玉千澄看著他這幅樣子，哭笑不得。
“什麼叫我們要你女兒死？要你女兒死的，是我們嗎？”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把女兒寵壞了，讓她無法無天，犯下大錯。而你知道了她犯了錯，不僅不想著糾正，反而想用另外一個錯誤去掩蓋。要不是我們有所警覺，那現在我們夫妻已經死在你手裏了吧？”
“難道你會哭，我們就該讓著你麼？就該原諒你犯下的罪行？”
“殺人未遂也是重罪，你不知道麼？”
馮侖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來承擔，我把命賠給王爺和王妃，可我女兒她罪不至死啊！”
“你好好地在這裏呢，自然要有人去承擔，不是你，就是你女兒，但這一切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得去找你們的皇帝陛下。”
玉千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要在這裏跪著了，我們也沒有想要你和你女兒的性命。”
“我給你指條明路，去找貴妃娘娘，她或許能幫得上你的忙，但是我奉勸你，以後好好管束你的家人，慣子如殺子，活了一大把年紀，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遲早還是害了全家人。”
玉千澄說完，就不在跟他囉嗦，拉著慕容凜進去了。
馮侖愣了片刻之後，才意識到玉千澄的好意。
他痛哭失聲，連磕了幾個頭，對著他們的背影喊道：“多謝攝政王和王妃，多謝二位不殺之恩，老朽一定銘記於心！”
慕容凜和玉千澄都沒有回頭。
慕容凜問她：“你不打算跟他計較了？”
“我本來也是一時好玩，逗逗悶子，否則就憑他們哪兒能把我倆抓進牢裏去？更何況……咱不是訛了人家一副佛像麼？差不多就得了，沒必要把人往死裏逼。”
玉千澄指了指懷中的釋迦摩尼佛像。
慕容凜揉揉她的頭，道：“說的也是，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最好他是個知道好歹的，也不枉費你這番善意了。”
“其實你也不想動他，對吧？”玉千澄反問，“要不他哪兒還有機會跪在我麵前求饒？”
玉千澄對慕容凜的了解也是非常深刻的。
慕容凜摸摸鼻子，道：“我是覺得留著他有些用處，畢竟是北秦的宰相嘛，賣他一個人情，倒也劃算。”
“哼，但是你又怕我不依不饒，所以才允許他出現在這裏？”玉千澄故作不滿地瞪他一眼，“下不為例，不要每次都套路我！”
“豈敢豈敢……為夫還不是怕娘子你生氣麼，你若是不鬆口，我是必定不會饒了他們父女的。”慕容凜立刻殷勤地給玉千澄揉肩榜，諂媚地笑著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