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道：“王妃不僅蠱術厲害，毒術也厲害著呢！”
這話聽不出是在諷刺還是讚美。
玉千澄就當她是在讚美自己吧，於是樂嗬嗬地道：“一般一般，貴妃過獎了！”
貴妃壓去心頭的不悅，繼續保持微笑。
氣氛倒也漸漸熱絡了起來。
大公子吩咐人上酒菜，道道精致，色香味俱全，而且還很具有北秦特色。
“這些都是我北秦的名菜，家裏廚子做的，請攝政王和王妃品嚐！”大公子客氣地道，說完先吃了一口。
玉千澄在確認無毒之後，也開始動筷子，嚐了幾口之後，連連點頭，道：“貴府的廚子真是好手藝，我們來燕京多日了，也不曾吃過這麼美味的菜肴！”
“那王妃就多吃點。”大公子微笑著道。
玉千澄打量這個人，發現他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樣子，但眼裏還是掩藏不住野心。
大公子又敬了慕容凜和玉千澄幾杯酒。
但一直沒有把話題牽扯到正題上。
他似乎也很忌憚，並不敢太直接。
慕容凜吃了幾口菜之後，便放下了筷子，道：“大公子，王先生應該已經把我的話帶給您了吧？”
大公子的筷子也不得不放下來了，表情略有些不自在。
“是，既然攝政王提出來了，那我也就不避諱地問一句，王爺要幫我，那條件是什麼？”
慕容凜點頭，道：“很好，本王也很喜歡爽快的人。那我也就不與你兜圈子了我的條件很簡單，我打算明年討伐西涼，需要從北秦借道，如果大公子同意，那本王必助你一臂之力，保你登上北秦王座！”
那大公子一聽，立刻皺起眉頭。
原本前傾的身體，也稍稍往後退去。
“攝政王不覺得這種要求太過了嗎？借兵道……這種事情我若答應了，那還不如把北秦拱手讓給南月。”
慕容凜知道他會這麼生氣，倒也不介意，笑著道：“大公子不必生氣，本王最重承諾，借兵道，不過是給我提供一個便利，其實對北秦也有好處。西涼一直滋擾北秦，也是你們的心腹之患，不如我們合作，把西涼給解決了？”
大公子微微搖頭，道：“西涼雖然是心腹之患，但攝政王也不能拿我當傻子，你解決了西涼，那下一步不就輪到我北秦了？”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本王可以承諾，有生之年，南月絕對不會主動與北秦開戰。”慕容凜鄭重道。
大公子聽他這樣說，莫名有些意動。
“不是我質疑攝政王的承諾，隻是……空口白話，實在叫人難以信服。”
慕容凜笑著道：“自然不會是空口白話，必然是立字為據！”
大公子聽到要立字為據，忍不住問：“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慕容凜點頭。
大公子分明是動了念頭，但仍舊有所顧慮，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輕易借兵道給南月啊，我怕擔上賣國求榮的千古罵名，那到時候我還有何麵目去見北秦的列祖列宗，去見我死去的父親？”
貴妃道：“王妃不僅蠱術厲害，毒術也厲害著呢！”
這話聽不出是在諷刺還是讚美。
玉千澄就當她是在讚美自己吧，於是樂嗬嗬地道：“一般一般，貴妃過獎了！”
貴妃壓去心頭的不悅，繼續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