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凜看著玉千澄的眼睛，那是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
一個女殺手，有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怎麼還有這樣清澈的眸子呢？
“你要我做什麼？”玉千澄不傻，慕容凜不會那麼好心，他跑來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
否則這個男人八成會任由她死在地牢裏，她毫不懷疑這一點。
“做什麼都可以嗎？”慕容凜托起她的下巴，似乎在仔細欣賞她的臉。
“別說的好像你想跟我睡覺似的。”玉千澄扭頭，慕容凜不至於那麼急色。
慕容凜鬆開她，笑了笑。
這次倒不是冷笑。
“我對你這個女人，很有些好奇，但也很不放心。你抱著必死的心去撞柱子，然後又拚盡全力求生，前後矛盾太大了。”
慕容凜甚至覺得，她前後不像同一個人。
“我不是說了麼，我死了，是死而複生。你要是經曆過死亡的恐懼，也會倍加珍惜生命。”
慕容凜哼了一聲。
“本王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生生死死，早就經曆過無數次了。”
慕容凜可不信這一套。
“況且你玉羅刹可是殺手，生死關頭恐怕沒有少經曆，會因為一次撞柱子，就性情大變嗎？”
慕容凜的確很聰明。
對玉千澄的過去也了解的很多。
“我是突然想通了，死了雖然一了百了，可是慕容澤和方閔柔以及方家那些混蛋，他們得多得意啊，我才不要如他們的願，我要活下去，然後看他們怎麼死的！”
玉千澄說的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慕容凜問：“你恨他們？”
“當然，是你，你不恨嗎？”玉千澄反問。
慕容凜彎起嘴角，問：“你想看他們死，可你未必有這樣的能力。”
“但是你有，所以我決定留在你身邊。”玉千澄沒有半點猶豫地回答。
慕容凜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
“你說這話，不怕本王殺了你？”
“你不會殺我，否則你也不會來這裏。”玉千澄篤定地說。
“你要留在本王身邊，可本王身邊絕不留任何對本王不忠的人。”慕容凜直白起來。
玉千澄問：“你要我表忠心？”
她不笨，這話的弦外之音，一聽就明。
“你很聰明，但就是因為你過分聰明，本王才特別要提防你。”慕容凜伸出手指，將玉千澄散落在眼睛前麵的頭發給理了理。
玉千澄呼出一口氣：“你幹脆直接說，要我怎麼證明我對你無害。”
“是忠心！”慕容凜糾正了一下，“無害和忠心，還差了很多。”
“好吧，我可以對你表忠心，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別的依靠。”玉千澄認同了他的話。
慕容凜滿意地點頭，臉色也變得溫和許多。
“慕容澤派了欽差來北境巡查，要揪出本王的錯來。”
慕容凜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
“這些年，本王在北境苦心經營，隻是為了抵禦外敵，可朝廷卻對本王非常不信任，諸多猜忌，為了打壓本王，甚至故意克扣軍餉和兵器，沒有足夠的糧草和武器鎧甲，如何抵抗突厥人？”
“朝廷不肯給，本王自然要想辦法去弄，本王要守護這方領土和百姓，就必須要組建強大的軍隊，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