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很害怕,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本來以為,網上的事情,墨肆年是懷疑到他身上了,卻沒什麼證據,所以才找他過來,希望他能收斂點。
可是,他到了這裏之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自己可能猜錯墨肆年的本意了!
隻不過,他也不怕,畢竟,他來的時候,也帶了好些個保鏢,隻不過在車那邊,隻要他一聲令下,保鏢就會趕過來。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信,墨肆年敢把他如何!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推著杜遠走進別墅。
父子倆剛進別墅,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墨肆年。
墨肆年旁邊的地上,還跪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對方一頭冰藍色的頭發,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看起來莫名的有點嚇人。
杜昌武皺了皺眉,推著杜遠走過去:“墨總,你這是……”
他說著,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年輕人。
墨肆年靠在沙發上,眸子如同濃墨一般漆黑,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杜昌武:“沒什麼,就是請杜總和小杜總過來做個客,順便認個人!”
杜遠神色有些微妙,這還是墨肆年第一次稱呼他為小杜總呢!總感覺,這不像是墨肆年的風格。
墨肆年無視杜遠的神色變化,麵無表情的看著杜昌武。
杜昌武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地上冰藍色頭發的年輕人,開口道:“墨總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年輕人吧!”
墨肆年聲音冷淡的“嗯”了一聲,語氣不冷不熱:“杜總猜的倒是準!”
杜昌武聽到這話,心裏忍不住像,到底是個年輕人,外麵傳言的再厲害又能如何,看起來還不是沒什麼城府,隻會打直球,之前聽到的那些名氣,還有墨家那些人的下場,八成跟他身後的秦家脫不開幹係!
杜昌武自以為是的想了一通,表情立馬有些不以為然了,他笑著看向墨肆年,神色帶著說不出的蔑視:“說起來,我這把年紀了,說句難聽的,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我一進門,就猜到墨總找我所謂何事了,隻不過……”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著地上的年輕人:“隻不過可惜了,我並不認識墨總旁邊這個年輕小夥子!”
墨肆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杜昌武:“杜總,你先坐!”
杜昌武拒絕道:“不用,如果墨總沒別的事情的話,我也沒有坐下來的必要!”
墨肆年要笑不笑的看著他:“杜總,我勸你還是坐下來的好,我實在是擔心……你待會站不穩!”
杜昌武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年輕人,別太托大!”
他已經把墨肆年看輕了,自然不覺得墨肆年能有多大能耐。
墨肆年聽到他這麼說,垂眸嗤笑了一聲,隨即抬眸,臉上全然一片冰冷:“本來,我來蘭城,也無意跟其他家為敵,但是,你們給臉不要臉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墨肆年說著,漫不經心的扭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輕男人,語氣隨意:“抬頭看看你的雇主,人家說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