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沉默了一瞬,實話實說:“我也不清楚,畢竟,如果真的是魏正陽弄到的那些資料,他不至於那麼正大光明的拿著我公司的一些核心資料,跟我作對,他都不怕我告他嗎?除非是有人弄到這些東西,主動給他,讓他對付我,當然了,也不排除真的是他做的,他為了迷惑我的視線,才直接打直球。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墨肆年雖然沒有抓到證據,但是,他……應該知道我私下裏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打算借魏正陽的手來對付我!”
杜昌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杜遠:“到現在,真正的幕後主使你都沒弄清楚嗎?”
杜遠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得厲害,還坐著輪椅四處處理各種事情,現在被父親這樣說,他的脾氣也有些暴躁:“反正不是墨肆年就是魏正陽,我在蘭城就這麼倆對頭,難不成還能是別人!”
杜昌武被杜遠的話挑起火氣,他冷生氣:“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翅膀硬了,是嗎?你以為我大半晚上的坐在這裏幹什麼,還不是為你公司想辦法,你還有臉說墨肆年是你的對頭,你知道他是怎麼繼承墨家的嗎?誰讓你跟他作對的?”
杜遠脾氣不好,語氣這會也不怎麼好,直接懟了一句:“墨氏集團難道不是本就是他的嗎?”
墨肆年要繼承墨氏集團的事情,從墨肆年剛出生那會,墨方城就宣布了。
這件事,蘭城上流社會,知道的可不少!
杜昌武臉色難看,直接給了他倆字:“愚蠢!”
杜遠皺眉:“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怎麼就愚蠢了?”
杜昌武閉了閉眼,胸口微微起伏,他告訴自己,不能跟兒子生氣,就算是再怎麼混賬,這也是他親兒子!
他自我麻痹了一番,再睜開眼睛看杜遠,雖然還有些生氣,但是,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你以為墨家那麼多人,憑什麼讓墨肆年繼承墨氏集團,是,墨方城當年是這樣說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墨肆年他沒有能耐,就算是手裏有墨氏集團的股份,他能坐到現在那個位置嗎?你出去跟你那些叔叔伯伯打聽打聽,問問墨方池那一脈的人,現在都去哪裏了!”
看到父親生氣又嚴肅的表情,杜遠思考著他的話,神色有些凝重:“墨肆年……把人全都……”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舉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確該忌憚墨肆年一二了!
杜昌武一臉你怎麼這麼蠢的表情:“他要是真的直接把人滅口了,估計整個蘭城都得人心惶惶,能是現在這個樣子麼!最厲害的手段,是兵不見血刃,你懂嗎?墨方池那一脈,沒死的,都被墨肆年送進去坐大牢了,而且,他們是正兒八經犯了事兒,被送進去的,這裏麵,固然有他們那些人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原因在裏麵,但是,主要原因肯定還是墨肆年淩厲的手段,他能繼承墨氏集團,把內部人員大換血,還把那些事情全都壓下去,導致現在知情的人少之又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那是好惹的人嗎?”
杜遠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墨肆年這麼有手段。
之前,他也沒小瞧墨肆年,但是,一開始,他的重心就在調查白錦瑟的思弦珠寶上,至於後來被白錦瑟吸引,這又是另一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