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嫣起身離開,白錦瑟靠在辦公椅上,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楚修辭這個人,太偏執極端了,他的愛仿佛帶著黑暗和毀滅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白錦瑟何嚐不擔心沈町然。
可是,沈町然自己決定了和楚修辭糾纏,報仇,她也無可奈何。
她真的沒那麼偉大,拿自己和墨肆年去冒險,之前墨肆年差點遇到危險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記憶力還沒那麼差!
晚上剛下班,墨肆年就在思弦珠寶外麵等著了!
白錦瑟一出門,就看見墨肆年坐在車裏,車窗降下來,墨肆年正在接電話。
他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好,隻不過,看到白錦瑟,他立馬勾了勾唇,眼底帶著笑意招了招手:“寶寶,上車!”
說罷,他對電話裏的人說:“先不跟你說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我晚點會跟錦瑟說的!”
墨肆年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錦瑟笑著上了副駕駛:“走吧,先去造型店做個頭發,換個禮服!”
墨肆年點了點頭,發動車子。
白錦瑟扭頭看他:“剛才跟誰打電話呢?我怎麼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墨肆年側目看了她一眼:“這麼敏感?”
白錦瑟忍不住勾唇:“不然呢?畢竟,我這麼關心自家老公!”
墨肆年輕笑了一聲:“沒什麼事,晚點再跟你說!”
白錦瑟這會心情挺好的,墨肆年不想惹他不高興。
隻不過,他不想惹白錦瑟不高興,不代表別人不想。
車子快到白錦瑟在蘭城這邊常去的造型店時,白錦瑟的手機突然響了。
正好紅燈了,墨肆年扭頭看了一眼白錦瑟的手機來電,看到舅舅兩個字,墨肆年眼底的笑意淡了下來,臉也沉了下來。
白錦瑟接通電話,就聽到於豐的自責的歎氣聲:“錦瑟,對不起啊,是舅舅沒有教育好你表哥,才讓他……做出這種糊塗事兒!”
白錦瑟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舅舅,你在說什麼呢?”
於豐愣了愣:“你還不知道……你表哥在這邊做的事嗎?”
白錦瑟冷著臉,眸子有些沉:“他又做了什麼?”
於豐聽到這語氣,心裏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他想,他可能是老了,他以前覺得於成犯了錯,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就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可是,現在他老了,他是真的希望兒子能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
當然了,他也是真的心疼白錦瑟,不然,他當真不會這麼糾結!
於豐歎了好幾口氣,才開口:“他……你給他安排了工作,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打了人,結果,對方不依不饒,現在,我正在醫院這邊,給對方出醫療費,而你給他說的工作,也泡湯了!”
白錦瑟臉沉了沉,她閉著眼睛,開口道:“舅舅,你等下,我待會給你打過來!”
白錦瑟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轉身看向墨肆年:“你之前在我工作室門口,接到的電話,是誰打的?”
到了這份上,墨肆年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秦明晨打的,因為於成坐過牢,也不好怎麼安排他,秦明晨就把他安排到公司的後勤部了,可是,我當真沒想到,他現在混成這個樣子,到底哪裏來的底氣,第一天上班,跟人發生口角,抄起椅子,就把人打傷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別說他是什麼身份,人家受害者要追究他的責任,他出錢消災,可以免去警方追責,但是,想要繼續在秦氏集團工作,應該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