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不解:“怎麼說?”
墨肆年一邊開車,一邊沉聲道:“今晚晚宴誰舉辦的?”
白錦瑟忍不住翻白眼:“當然是景向東啊!”
墨肆年點了點頭:“那他明知道景仁跟易家有仇,為什麼還要把雙方都邀請過來?而且,正好就是在今晚,易學文父子出事兒,誰又敢確定,景向東跟這件事情沒關係呢!”
白錦瑟傻眼了:“你的意思是……”
墨肆年壓低聲音:“景向東可能給景仁提供了很多消息和便利!”
聽到這話,白錦瑟簡直難以相信:“景向東……他……”
墨肆年聲音低沉:“他沒什麼,他肯定沒有犯罪,他腦子很清楚,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犯蠢,可是,誰知道他有沒有不著痕跡的暗示景仁呢,甚至……有可能跟景仁達成協議,也有可能!”
白錦瑟怔怔的看著墨肆年,感覺心情有些被顛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墨肆年看她這樣,低聲笑了笑:“寶寶,你說你現在是不是一孕傻三年!”
白錦瑟聽到墨肆年笑話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很開心?”
墨肆年立馬收斂笑容:“其實,也沒那麼開心,尤其是……”
說到這裏,某人的表情就有些陰晴不定了,他語氣有些冷的滲人:“尤其是聽到某個厭惡的人,喊你阿錦!”
白錦瑟愣了愣,語氣也有些無語:“我也不知道,杜遠到底想幹什麼,自來熟到了那個地步!”
墨肆年輕哼了一聲:“以後離他遠點!”
白錦瑟點了點頭:“我知道!”
車子快到五一清苑的時候,白錦瑟接到了一個銘城那邊的陌生電話。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接通。
電話裏傳來一個滄桑又熟悉的聲音:“錦瑟啊!”
白錦瑟愣了愣:“你是……”
聲音的確很熟悉,可是,隔著電話,白錦瑟愣是沒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那人聽到白錦瑟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無奈的低聲歎了口氣:“錦瑟,我是舅舅啊!”
白錦瑟表情微僵,頓時了然,舅舅……是啊,聲音的確是,隻不過,更加滄桑和無力了!
她失憶六年,差點都忘記了,養她長大的母親於雅,還有一個親生哥哥,也就是她的舅舅,於豐!
而且,當年因為表哥於成的事情,她跟舅舅家鬧得並不是很愉快!
白錦瑟抿了抿唇:“舅舅,您……打電話有事情嗎?”
於豐對白錦瑟一直都挺好的,所以,白錦瑟也沒辦法對他冷臉。
於豐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錦瑟,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當年你表哥不懂事,讓你生氣了,隻不過,舅舅是真的心疼你,當時聽說你在民政局門口出事兒,舅舅真的很難受,後來又聽說,你安然無恙回國了,舅舅是真的很開心,隻不過……你沒有再聯係舅舅,舅舅也不敢聯係你,可是……舅舅心裏是真的很愛你,覺得對不起你!”
白錦瑟眸子有些濕潤:“舅舅,您別說了,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對我很好,我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你!”
於豐聽到白錦瑟這麼說,聲音有些哽咽:“你不怪舅舅,舅舅真的很高興,舅舅聽說你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舅舅替你開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