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搖了搖頭:“錦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生氣離開,其實也不光是因為她說的這些話,我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外人,就賭氣離開,可是……你知道嗎?景向東相信她,明明那個冉樂跟我見麵,說了這樣的話,我跟景向東說,他居然說,冉樂不會說這樣的話,你說可笑不可笑,一個女人,把他耍了之後甩掉,他還是相信,我能怎麼辦?人跟人之間的信任,有時候薄的跟一張紙一樣,他信任那個女人,我卻無法再信任他,你懂嗎?他跟我說話,都護著那個冉樂,那他們見麵,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呢?是不是我根本不敢想?”
“錦瑟,我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跟他吵起來的,他說,我不信任他,可是,他字裏行間,都是向著冉樂的,如果不是對冉樂還有感情,那又能是什麼?他以前花心風流,我從未給他叛過死刑,但是,我在接受他那一刻,一直都是膽戰心驚的,害怕他再變成以前那樣,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幾年,倒是一直安安分分,卻在冉樂這件事上,跟我爭執,既然他放不下冉樂,那我何必還跟他在一起呢!我從來不是那麼卑微的人!”
林夕嘴上這樣說,可是,白錦瑟餘光卻看見,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白錦瑟瞬間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冉樂,厭惡到了極點。
她大著肚子,笨拙的往林夕邊上移,伸手抱抱她:“夕夕,不難受了啊,我們不理景向東,就住在蘭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想幹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是,無論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先冷靜下來,考慮清楚,還有,等你情緒好轉之後,還是得跟景向東再談談,如果實在談不攏,沒有人會勉強你的,夕夕,知道嗎?”
林夕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白錦瑟無法清楚的判斷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但她絕對是相信林夕的。
看著向來清冷堅強的林夕默不作聲的哭,白錦瑟心疼的厲害。
……
第二天早上,墨肆年是被手機吵醒的。
電話是景向東打過來的,墨肆年剛接通,他就著急的問:“墨肆年,我老婆呢?”
墨肆年想到林夕昨天的狀態,再想想自家老婆完全向著閨蜜的態度,非常坑哥們的說了一句:“你老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的?你自己不看住你自己老婆嗎?”
景向東僵住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林夕沒有去找白錦瑟?”
墨肆年昧著良心搖頭:“沒有!”
景向東情緒有些失控:“不可能啊,我明明查到,她買了來蘭城的機票!”
墨肆年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沒有找錦瑟!說不定,她這樣做,隻是故意迷惑你,也有可能下了飛機,直接去坐不用買票的黑車,去別的地方了!”
聽到墨肆年這不靠譜的猜測,景向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緊繃著聲音:“我現在就來蘭城,如果夕夕來找白錦瑟,或者,你有夕夕的消息,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