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笑笑說完,勾了勾唇,把手機扔在一邊,發動車子。
墨肆年神色陰沉,隻不過,他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車子繞過鬱鬱蔥蔥的山林,向著城市裏駛去。
蘭城這邊,一般都是找陰陽算好時間,收拾好墓地那邊,然後再由子孫後輩捧著骨灰出殯下葬。
到時候,賓客和家裏人一起從靈堂前往墓地,下葬打掃墓地,給逝去的人送花或上香。
上午十一點,出殯前,要給墨方城摔盆的,墨肆年失蹤了,而墨鍾賢和墨鍾才,誰知道他們在害死墨方城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白錦瑟也堅決不會讓這種人麵獸心的人,給墨方池摔盆的。
出殯摔盆本來是老人離開,家人摔盆表示心中的悲痛,一種讓已經活著的人,發泄情緒的途徑而已。
這些本來就不悲傷的人,白錦瑟是不會允許他們滿臉虛偽的給墨方城摔盆的。
更何況,在蘭城,如果沒有親生兒子或者孫子,摔盆就等於把這個孩子過繼到逝去的人名下了,到時候,宗族裏自然會有人出來說話,在逝去的人遺產上拿出一份給這個摔盆的人。
就算是遺產劃分了,也沒辦法阻止這種事兒。
畢竟,別人幫你摔盆,算是你半個親子或者親孫了,給他一點遺產,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法律用來製裁壞人,可以嚴厲公正,可是,在這種大家族裏,有些事情卻受到嚴重的倫理道德製約。
一旦旁人給墨方城摔了盆,除非白錦瑟想讓墨家旁係所有人跟她敵對,否則,墨肆年不在,她就得拿出墨肆年手裏的遺產,分給這個人摔盆的人一部分。
墨肆年不在,白錦瑟要守住他的東西,她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白錦瑟本來是打算自己來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墨肆年的妻子。
隻是,她卻沒想到,盆她還沒拿到手裏,就被匆匆趕來的一位不速之客攔住了:“表嫂,且慢!”
白錦瑟轉身,看著長相俊逸,莫名有些眼熟的陌生男人,皺了皺眉:“我們認識?”
對方似笑非笑:“表嫂居然沒有見過我的照片?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墨啟承!大爺爺的孫子!墨家的長孫!”
墨啟承把長孫兩個字,咬的格外重,他說完之後,還笑著看向白錦瑟:“我今天剛剛從國外回來,差點就趕不上給大爺爺摔盆了呢!”
這話一出口,白錦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是沒想到,對方一出現,就把這事兒攬在他身上了,一般家裏,給老人摔盆的,那都是至親的子孫輩,也是約定俗成的繼承人。
再加上白錦瑟之前早就衡量過這件事,她更不允許墨啟承來給墨方城摔盆了。
白錦瑟麵無表情:“墨啟承,是吧!”
墨啟承笑盈盈的:“是的!”
白錦瑟說:“你剛才也說了,隻大爺爺,而不是親爺爺,隔著一層呢!”
墨啟承眸子危險的眯了眯,語氣卻淡淡的:“那也沒辦法,誰讓大爺爺隻有素素姑姑這麼一個女兒呢!這些墨家後輩該做的事情,我理應親自來!”
應笑笑說完,勾了勾唇,把手機扔在一邊,發動車子。
墨肆年神色陰沉,隻不過,他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車子繞過鬱鬱蔥蔥的山林,向著城市裏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