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言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一副真的模樣:“你大哥?這是真的嗎?那你們昨天怎麼沒說?”
墨肆年一直盯著陸修言的臉,不錯過他的一絲表情,可是,陸修言掩飾的太好了,仿佛他絲毫不知情一般。
白錦瑟抿著唇,安靜的坐在旁邊,但是,也沒有錯過陸修言的任何一個表情。
隻可惜,這人不知道是麵具戴慣了還是怎麼著,始終就那一個表情。
墨肆年幽幽的開口:“昨天沒說,是因為我大哥,並不認識我們,可是,他的名字年齡長相,完全沒變,我今天請陸醫生來,一方麵是想感謝一下陸醫生之前幫錦瑟治療,另一方麵,是想從陸醫生這裏,打聽打聽我大哥的情況,你能跟我說說嗎?”
陸修言聽到這話,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既然墨先生都這樣說了,隻要不是涉及出賣朋友的原則問題,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他說著,語氣微頓:“其實,我在八年前,就認識無端了,那個時候,他剛去國外,沒有什麼朋友,但是,我跟他脾氣相投,兩個人就做了朋友,後來得知他要回國,我勸他留在國外發展,他不聽,之後便一意孤行回國,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也慢慢淡了下來!”
說到這裏,陸修言突然話鋒一轉:“可是,不知道他回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六年前,他突然出現在A國,但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失憶了,已經不認識我了,之後,他一直宅居,不怎麼出門,直到三年前,我們倆的關係才慢慢變好,這次我回國有點私事,正好墨先生提出幫白小姐治療,便打算在國內多逗留幾天,正好無端說他也想來看看我,就回來了,隻不過,回來之後,他說這裏的緩解,莫名有些熟悉,我便打算陪著他,在銘城多呆一段時間!”
陸修言一副誠懇的表情,仿佛他說的都是真的一般。
墨肆年眸子微微閃爍:“你覺得八年前的他,跟六年前的他,變化大嗎?”
陸修言似乎很詫異:“我不是說了麼,六年前他出現在A國的時候,明顯失憶,不認識我了,一個人失憶,變化自然是很大的。”
墨肆年沉默了幾秒,沒說話,陸修言似乎也很沉得住氣,一聲不吭,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
墨肆年也沒有打算跟他比誰更沉得住氣,他單刀直入:“你那位叫‘秦無端’,33歲,長得跟我大哥一樣的男人,你覺得,他就是八年前你認識的秦無端嗎?”
陸修言看了他一眼,反問:“他是你大哥,你不是更清楚嗎?”
墨肆年笑了:“那不知道陸醫生知不知道,六年前,我大哥因為意外去世的事兒?當時那件事的動靜不小,莫非你沒聽過?”
陸修言看著墨肆年,突然笑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聽過,更何況,他還是我朋友,但是,我隻知道他當時出事兒,別人都傳他死了,可是,具體的情況我是不知道的,後來他又失憶出現在我麵前,我隻當大家是謠傳而已!”
墨肆年也笑著盯著陸修言:“是嗎?謠傳……當時我大哥的屍體,是我親眼看著火葬的!如果化成一捧灰的人,再次變成大活人出現在你麵前,你不吃驚嗎?”
陸修言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一副真的模樣:“你大哥?這是真的嗎?那你們昨天怎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