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開玩笑的樣子去問他，應該不會被懷疑吧。在職場上雷厲風行，強勢的女強人盧晴雨不見了，她此時隻是一個有著自己心事的小女生而已。
此時盧晴雨忽的羨慕起蘇棋的性子來，若是她，肯定立刻問出口了。
“嗯……”盧晴雨鼓足勇氣，但是手依舊緊張的攥著衣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蘇棋同時像你表白的話……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說假如出現這種情況，你會選擇……”
盧晴雨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句宛如蚊呐，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夏陽根本沒有聽到，因為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了。
那是不遠處的一個小吃攤。
由於周圍所有人都被蘇棋吸引過去聽故事去了，沒有人注意這裏發生的事。
“你是什麼意思！拿冥幣來買東西？我看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攤主是一個滿臉胡茬子的大叔，滿臉怒容，宛如張飛。此時他手中正捏著一張紙幣來回搖晃，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憤怒。
拿冥幣買東西，任誰都會覺得晦氣。
夏陽認得那個用冥幣買東西的人，並不能說認識，隻是有過一麵之緣。
她就是當初在春名山搶走夏陽無頭騎士的黑衣女子，雖然沒見過她的長相，可是她的打扮實在太好認了。
穿著厚重的黑色緊身衣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再用黑色的兜帽與絲巾將整個臉圍得隻剩眼睛，在炎熱的夏天，這樣的打扮絕對是獨一份。
“發生什麼事了？”夏陽湊了過來。
“你看看，她買了我的炸雞，卻用冥幣結賬。”胡茬子大叔將冥幣遞了過來：“要是沒錢，我白送你都行，拿著冥幣，惡心誰哪。”
“晦氣，真是晦氣。”
“多少錢，我幫她結賬？”夏陽將那紙錢拿在手中，發現並不是普通的冥幣，無論是紙質還是做工都極為精良，比起軟妹幣來都不遑多讓，如果是用來燒的紙錢，沒必要做的如此逼真。
“一共十三。”胡茬子大叔拿起攤子前的二維碼：“現金還是微信？”
“微信吧。”夏陽掃完碼，亮了亮手機支付完成的圖案。
“你是她的家人？”胡茬子大叔擺了擺手：“快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吧。”
那黑衣女子還有些委屈，哼哼兩聲：“我怎麼知道你們這裏不收陰司的錢。”她看向夏陽：“謝謝你啦，如果有空去地府，報我厲菁菁的名號，沒人敢欺負你。”
夏陽撇了撇嘴，有空去地府？我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你究竟是誰……”
夏陽還是問晚了一步，黑衣女子厲菁菁已經離開了。
修真者都這麼趕時間的嗎？
在春名山時，夏陽便能確定厲菁菁是一位修真者。但是今天她說的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陰司？地府？
這些瘮人的地方真的存在？
夏陽尋思著，回去之後問問百煉宗的周影，她比自己更加了解修真界，或許能從她的嘴裏知道些什麼。